“太——宰——”
国木田独步咆哮着,宛如人形压路机般,带着滚滚烟尘扬长而去。
少女扬起小脑袋,两颊酡红,粉嫩诱人的菱唇微微张开,喘息着小声问:“太宰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树林的阴翳层层落下,周遭的环境幽暗平静,最适合滋生一些阴郁肮脏的东西。
不过,太宰治勾唇一笑,开朗得像雨过天晴一样:“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刚才和眠眠酱一起逃跑,感觉就像私奔。”
感觉被调戏的风间眠双颊更红了,却板着脸严肃地喊了声:“太宰先生。”
觑着少女恼羞成怒的小模样,太宰治的笑容又深刻了几分,圈着她细腰的手臂不由收紧。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好想马上就把她带回横滨,好好地藏起来,但横滨现在因为人虎而乱糟糟的,什么老鼠蛤蜊都跑来撒野,太危险了,不适合把她带回去。
但任她留下,他也不放心,趁着洗澡换衣服的时间,他把那个房子转了个遍,她房间书桌上的相框里金发削瘦的男人和娇俏玲珑的少女相依相偎,嫉妒得让他差点失控,更别说客厅一地的酒瓶,一看就知道是个不靠谱的监护人。
“太宰先生,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怀里少女不安地小幅度挣扎起来,几层轻薄的衣料摩擦,逐渐彼此的体温,太宰治眼前倏地浮现他几场绮梦里欲念横流的画面,或许……比起哥哥,他更适合以另一种亲密身份将她留在身边。
“眠眠酱,听我说。”
骤然温柔得一塌糊涂的嗓音,安抚下风间眠的情绪,太宰治拍了拍像只猫咪般乖巧望着他的少女。
“太宰先生,你想说什么?”
“我决定回侦探社好好工作,攒好工资,然后买房买车,等眠眠酱长大以后,就嫁给眠眠酱,报答今天的救命之恩。”
风间眠:“……”
风间眠:“太宰先生,我还是衷心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表白被忽视,太宰治有点受伤:“眠眠酱,我没病。”
风间眠爱抚狗头,表示理解:“我知道的,有病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
最后再三向小姑娘保证不会再自杀后,太宰治洒脱地挥了挥手,真的一个人就走了,他想的是等他把横滨清理干净后,再来接她
目送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风间眠坐在公园的藤椅上抱头沉思,她觉得自己对这个正式见面不到半天的男人接受度高过了头,不仅把他带回家,还任他牵手拥抱,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之前在梦里见过两次?
四月的阳光,明媚灿烂。
风间眠仰头望着天际舒卷飘荡的浮云,兀地,云隙间簌簌飘落赭红色的柔软羽毛,漫天飞舞,仿佛下起了一场惊艳的红雪。
少女惊喜地转过头,笑容却瞬间凝固,亚麻金发的青年撑开巨大的翅膀,俯冲而下,老鹰抓小鸡似的勾住她的双臂,翅膀一振,又冲上云霄。
“笨蛋霍克斯,我还穿着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