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的人无论多么和蔼可亲,总归都有那么一层掩藏之下的阴暗。我不可能那么天真,真的以为兰雅·尊那个女人会给我自由。
她擅长用自己漂亮的面容以及权利去利用一个个拥有野心或是私欲的人;而我不希望有一天那个人也利用着我对自由的向往而唆使我去做任何我不愿做的事。那太危险了,也太过牵制。
哪怕是出了兰雅殿,我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紧紧的遏制住我,想要把我窒息而死一般……太残忍,也太危险了。
“如何?你没事吧。”父上担忧的看了我全身上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将我紧紧抱住。全身颤抖着,“我快要担心死了;我真怕你出了什么事。”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到时候出来的是被压制的琼儿,那该如何是好?
“父上,我没事啊。”尽管还有些脸色惨白,但是为了让父上安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安稳。轻抚他的背部,想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旁边的太监皱起了眉头,有些语气不善:“列位;杂家也不多说什么了。作为女皇的臣民,是否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呢。所谓长幼有别——”
“混账。”柳痕·岚有些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快不慢:“你这么多话想要做什么?一个太监而已,竟然想要教训我等?作为最低下的奴才,你认为你有权利向我等下达命令吗?”
“我……”太监憋着一口气,有些不爽的把目光转移了过去。又回到柳痕·岚的身上,最终蔫蔫的低下了头。
“哼!”他轻哼着,他承认自己是过分的将气全部撒在别人身上了。但是他真的很害怕如果到时候真的出现了像父所说的情景,自己会怎么样。
恐怕会发疯,又恐怕会做出更加狠毒的事情。
哪怕是想想就已经无法忍受了!
吱呀一声,那不经常打开的大门,就那般打开了。明艳的少女衣着鲜亮的冷笑着,“来人,将那个奴才给我推出去斩了。”
“是!”太监害怕的要死,却不敢说一句求饶的话。沉重再三,应了一声:“奴才服从命令。”
“女皇……”父上跟母父都很震惊,也只是一下便立刻跪在了地上。
我没有跪,只是看着她。而她也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衣服似乎被人拉了下,我低下头;正是父上那双担忧的双眼。
最终,叹了气。跪在了地上,低着头。
“女皇,小儿不懂事。请,请求女皇不要怪罪琼儿。”柳痕·岚几近哀求的磕了连续好几个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母父这个样子。
“别这样,是我的错。”
“是错,就要受罚。”兰雅·尊脚步慢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