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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来自钮钴禄由果的复仇(1 / 2)


【叮——临时任务:活着离开餐馆。奖励积分:50】

“007同志,你这是在制造恐慌气氛。”

什么叫活着离开餐馆?!

太宰是打算弄死我吗?就算我彻底掉马也没必要吧!

更何况他也弄不死我啊,别说我旁边有个职业英雄,就算只有我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狗带。

在战力方面,以社会上的大鹅为单位,我如果等于5只大鹅,太宰估摸等于0.5只。

我没开玩笑,他13岁时被鹅追着跑了一整条街,最后还是我勇擒大鹅,带回宿舍煲了美美的一锅汤,结果我一口没喝到,汤全进了太宰一个人的肚子。

不过我觉得,我的马甲确实岌岌可危,跟太宰涌动着暗流的眼眸对视的刹那,我立刻意识到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有三种可能:

1、发现我就是踢他进水的人。

2、安吾先生身份暴露,牵连到我。

3、认出我是他曾经的室友。

“室友”这个词,大概说出来会出乎很多人的预料。

我加入异能特务科后做过一次卧底任务,任务内容是监视港黑动向,有机会的话推动其改革换代。

不得不说一句,特务科真的太压榨童工了,但是待遇还不错,任务完成后我就可以升职加薪。

当时系统把我的年纪和身体都缩水了,外表看着就十岁出头的样子,又是个秃头,被港黑人事部当成了小男孩,分宿舍时把我分到了男孩子的宿舍。

两人寝,另一张床位刚好就是太宰治的。

这件事每次回忆起来我都想吐槽,港黑人事部那个傻逼大概眼瞎,没能透过我锃光瓦亮的脑门发现我的美。

不都说美人即使没头发也是美的吗?我从小到大虽然总是搬家,但每到一个新住处,街坊邻居都夸我好看的。

而且女孩子就不能是酷帅的秃头吗?虽然我也不想秃的。

我气咻咻地盯着对方在性别栏那里填了个“男”,最后也没解释。卧底嘛,身份越扑朔迷离,我就越安全。

跟太宰治做室友差不多快两年,直到森鸥外上位一年左右,港黑从混乱过渡到平稳,我的任务才算完成,在同事的协助下诈死脱离港黑。

不过说实话,和太宰做室友的那些日子,他都快把我搞出PTSD了,导致我现在一看到他就想抬杠,不怼几句浑身难受。

电话铃声还在响,我厌烦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小声嘀咕了一句:“都分手了怎么还打过来。”

随即抬起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太宰:“怎么,我的电话铃声打扰到先生了?”

太宰挑起眉梢,露出一个类似嫌恶的表情,仿佛看到某种讨厌的软体生物。

“确实有被打扰到,小姐的铃声好难听。”

这可是滚爷谷山纪章的歌诶,竟然有人觉得难听?什么审美啊!

我抬起下巴,对太宰冷笑,直接把话题扯偏到饭圈战争:“不在公共场合辱骂别人的爱豆,这难道不是礼貌吗?”

我不确定太宰治发现了多少,但他没对我做什么,是不是说明他也不确定我的身份,而且有什么顾虑?

我用脚尖踩了一下相泽师父的脚尖——找机会开溜!

太宰的反应有些古怪,只见他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语气轻飘飘的:“能详细讲一下小姐的爱豆吗?我忽然有了一点兴趣。”

我狐疑地盯着他,旁边一直沉默的相泽师父突然抢走我的手机,果断把来电者拉进黑名单。

他把手机扔还给我,还不忘数落几句:“那种分手后还纠缠不清的垃圾,直接拉黑吧。”

说完还看了太宰一眼,责备了我一句:“别迁怒其他人。”

相泽师父,您真的不是亲爹胜似亲爹,都没提前沟通过,配合就能打得这么好!

对不起安吾先生,你暂时先当一会儿垃圾吧,等我回家再把你从垃圾桶里抱出来。

相泽师父瞥了我一眼:“吃完了吗?”

“吃完了,我们走吧。”

我朝大叔挥挥手,大叔朝我微微颔首,把新出锅的辣咖喱放在太宰面前。

走出门后我回头瞥了一眼,太宰正在和咖喱战斗,他被辣味刺激的直吐舌头,眼睛也冒出生理性的泪花。

这个家伙,和以前一样怕辣。

我手插进衣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戳小人。

辣死你,略略略~

之前说过,大叔的咖喱店就在我家隔壁。两座房子的二楼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互相分享着彼此阳台上的花香和绿意,推开窗就能跨进对方的领域。

开锁进了家门,登徒子扑棱棱地飞过来,一点都不怕生,直接落在相泽师父鸡窝般乱糟糟的头上。

“美人儿,笑一个~”

相泽师父:“……”

我清了清嗓子,憋着笑:“咳,我家鹦鹉擅长剥开表象,直中心灵。”

相泽师父看了我一眼,我竖起食指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从衣兜里摸出一枚微型|窃听器。

还有谁?我就问还有谁会做这种无聊又缺德的事?!

所以说啊,不怪我看见太宰第一个反应是把他踢下水,看看我摸窃听器的动作多熟练,我都心疼我自己!

“咦,我外套什么时候溅上油点了。”我故作惊讶道:“唉,我刚洗过的呀。”

“没办法,只能再洗一次了。”

相泽师父语气听上去一如平时般没精打采,不过在看到窃听器的那个瞬间,他眼神一厉,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如果这不是在横滨,估摸他就要杀过去履行英雄的职责了。

我把窃听器连带着外套一起扔进洗衣机滚筒,把它们想象成太宰的脸,狠狠一扭洗衣机的定时。

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师父你自便,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我要先跟上司汇报一下刚刚的情况。”

回到二楼卧室,关好门,我把安吾先生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电话屡次被挂断,估摸安吾先生也发现不对劲了,接到我的电话时第一句就是:“你没事吧?”

“哦,没事。”

我跟他讲了一下餐馆发生的事,说到画像的时候我义愤填膺道:“那个太宰治太过分了!安吾先生,身为特务科的活人和死鬼,我必须得劝谏您一句,交友要谨慎啊!”

安吾先生诡异地沉默片刻,问我:“你昨天把太宰踢进河里了?”

“这不是重点。”我添油加醋道:“重点是那家伙竟然画您的遗像,还画得那么不像!安吾先生您的眼镜明明是圆的,他画的竟然是三角形——”

安吾先生忍不住打断我,吐槽道:“没人说那是遗像,是你自己脑补的吧,而且如果真的是遗像,画得像才比较糟糕吧!话说你的关注点竟然只是我眼镜的形状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控诉:“安吾先生您竟然为了那个太宰凶我?!他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不是您最得力的下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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