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果然是个非常争气的男孩子,甚至不到三个月就成为了新任炎柱。
因为他的努力我赢得了和不死川之前定下的赌约,终于在这个对前辈半点都不尊敬的家伙面前好生扬眉吐气了一把。
我和产屋敷家的几个小孩子玩得很好,所以哪怕我不是柱,也能够从和她们交往的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许多有效的情报。
我的线人雏衣答应一有关于炼狱杏寿郎的升职信息就立马通知我。鬼杀队之内的重要晋升通常都会通告全队,所以这些消息提前直接告知我也无伤大雅。
趁着产屋敷老板接见新任炎柱的空档,我第一时间跑到了不死川的面前,脾气暴躁的家伙看见我之后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不过这种行为对于熟知他性格的我无异于虚张声势,甚至半分威慑作用都起不到。
我理直气壮地朝他伸出右手。
他不悦地看了我一眼,最终因为我锲而不舍的坚持,尤为不耐烦地重新转过头来和我说话。
“干嘛?”
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显然是还没体会到这行为蕴含的意义。
不过没关系,前辈通常都是对着懵懂不明世事的后辈宽容而又体贴的,而踟蹰森前辈对风柱大人也没有丝毫的例外。
于是我摊开手掌,对着他说了一个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用以提示他接下来应该付出什么代价:“钱。”
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不死川赢了赌约之后,踟蹰森要向主公为自己的无礼请罪,再在柱的岗位上为鬼杀队的灭鬼事业发光发热。
等轮到踟蹰森赢了赌注,怎么可能就是不死川不再用这件事骚扰踟蹰森这么简单?
虽然我承认我当初打赌的确是为了敷衍不死川,谋求让他一时间闭嘴安静下来。不过事已至此,赢的人是我,怎么可能不借机敲诈他一次?
和他阴云密布的脸色相反,不死川的行为居然出其意料地大方。听到我说的话之后,他黑着脸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动作豪爽地将里面的所有钱都抽出来拿给我。
我看了看他本身就不太好的脸色此时漆黑如锅底,心想可能因为这家伙平时就仗着自己是稀血,战斗的时候总是故意把自己弄伤,所以脸色总是苍白又不太健康的模样。
出于对风柱大人的敬爱,我想了想,然后从大面额的纸钞中抽出一张还给他,以免他下次出差之前来不及找主公报销,一路上委屈自己补充不了营养。
为了防止只有一张大钞别人找不开,我还把所有的硬币都留了下来。只是不死川压根都体会不到来自前辈的体贴,等我把硬币还给他的时候,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拿到钱以后,打算去请让我大赚一笔的功臣炼狱杏寿郎吃饭。
虽然是拿着不死川的钱请别的男人吃饭,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半毫的负罪感。
毕竟非要说的话,我现在的工资都是从产屋敷老板这里赚的钱,所以即使是用我自己的钱请炼狱杏寿郎吃饭,也约等于花别的男人的钱请杏寿郎吃饭。
非要归根结底,不死川的钱也是来自产屋敷老板的钱。所以无论如何操作,都是花一个男人的钱请另外一个男人吃饭。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轻松又愉快,
炼狱杏寿郎真的是个非常好的男孩子。
虽然他的父亲和他除了年纪以外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这孩子总是能给周围人带来朝阳和火焰使得的温暖和炽热。
有时候我不免觉得产屋敷老板的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