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龙？”
陆笛惊讶地低头看照相机。
照相机不吭声。
“放心，晏龙的工资付起，反正他也没有花钱的地。”朱祝笑嘻嘻地说。
陆笛不说话，他想着什么时候可以买点东西送回去。
“好吧，谢谢，但我还是想知道我有工资吗？大概多少？”
“就需你回去跟袁队，甚至跟夏教授郑师长他们谈一谈了。”
朱祝耸了耸肩，心里啧啧称奇。
今天出来虽然是晏龙的提议，但是谁都知道晏龙对风土人情套毫无兴趣，真正想出来逛的人是陆笛。
只是陆笛不便提出来，他还是临时编制呢！
——尼斯特港逛一圈，物ai与幽灵的双重探测，看看里是否有异常情况，也算是工作。
虽然有点私心，但是陆笛年纪轻，从前也没受过什么约束，想逛街不算什么特殊求。
经过次任务，袁仲夏也能看出陆笛是个脑子好使，很会掩藏身份的人，他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很痛快地意了。
“去酒吧？那边是尼斯特港的地标之一，‘人鱼’酒吧，比较‘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人很多，是各国游客的打卡点！”
朱祝兴冲冲地说，“街上你不便显形，到了酒吧卡座那边，那黑乎乎的灯光，谁也瞧不清旁边坐的是人是鬼。”
“咳。”晏龙不太喜欢朱祝个比喻。
陆笛本人倒是不意，说起来，他也没去过酒吧，更别说国外的。
“有表演吗？摇滚？钢琴？”
“都有，不过招牌是个……看，挺大的海洋缸，大概二十来米长，七八米高……就是那种水族馆常见的‘美人鱼’表演。”朱祝拿出手机翻出视频给陆笛看。
为各种『射』灯的影响，视频拍并不清楚，不过可以看见缸里养了挺多的海洋物，拖着橡胶鱼尾，上身穿着泳装的女演员珊瑚海藻上游曳。
“个就算了吧，有没有拳击场，或者搞摔跤的酒吧？”
“……”
朱祝有点错愕，他知道陆笛心理年龄十九岁，之前也像是对新奇精致的东西感兴趣的子，怎么看起来更喜欢野蛮风格？
晏龙低声提醒：“那些地去的人很杂，没准能发现一些东西。”
“你说也对。”
朱祝艰难地说，他真的不觉陆笛是出来执行任务的，就是想逛街想玩的啊！
结果陆笛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案。
“越是平和的情绪，越难分辨些脑电波的差异，睡觉的人跟发呆的人就没有任何查探价值……如果是拳击场、赌场种地，对我来说，就像是上过颜『色』的图片，看起来格外清楚。”
陆笛伸着懒腰，语气轻松地说，“虽然没拿到工资，但是收到了礼物，不认真出一把好像说不过去？”
“那酬劳真不低，一天六千多块钱啊！”朱祝夸张地咂舌。
照相机转过镜头给了他一个闪光灯，示意他闭嘴。
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然后是尖叫声，隔着么远都能感觉到地面颤。
街道上的游客面面相觑，随后惊慌地往自己觉安全的地躲避。
“是‘人鱼酒吧’那边的静。”朱祝的表情变了，“听起来像是恐怖袭击。”
***
陆笛飘过四下奔跑的人群，穿过墙壁就看到一个明显像是嗑了『药』、神智不太正常的黑人拽着做人鱼表演的女演员，手里拿着武器比比划划，疯狂地大喊：“陨石是真的！人类快毁灭了，一切都结束了！就一起走吧！”
旁边个人也拿着武器对着人群扫『射』。
虽然枪法跟陆笛差不多，但是酒吧里的人太多，随便扣扳机，不瞄都能中。
爆炸的地点停车场，酒吧里面的东西被震碎了许多，吊灯也摔了下来，遍地都是玻璃碎片。
最中间的鱼缸出现了裂纹，水流沿着裂缝往外淌，让现场变更加混『乱』。
陆笛没带手套，不过对付嗑.『药』的人他不需费劲。
“啊！”
一个手持武器的人忽然抱着脑袋，一头撞那个挟持女演员的黑人身上。
紧跟着黑人也语无伦次地哀嚎起来，枪里面的子弹都打上了天花板。
拖着橡胶鱼尾不便逃跑的女演员趁机钻进了旁边的卡座空隙。
联邦特勤局速度比陆笛想象中更快，陆笛还盘算怎么控制剩下的疯子，就看到一队穿着防弹衣戴了头盔的人冲进来了。
个嗑.『药』的家伙下场不说，不是被场击毙，就是被放倒地。
陆笛飘了出去，找到站远处人群里的朱祝，站他身边看着浓烟滚滚的停车场与酒吧。
“种事……最近很多？”
陆笛想到他酒吧里看到的那些游客，有的已经死去，有的中枪受伤，地上还躺着踩踏与推搡导致的死伤者，些原本都是和他一来逛街的人。
“尼斯特港还是第一次出现，不过别的地，很多。”晏龙低声说。
很多人只是需一个借口，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发疯，他们未必是“天启”的成员。
“为陨石确实是真的，所以情况更加难以控制。现陨石越来越近，观测起来也更容易……某些国家的网站已经沸腾了，种混『乱』还会继续全球各地发，并且一次比一次规模大。”
除了华夏，他国家的武器.管制很松，社会矛盾也更加突出。
而且想搞一次恐0怖.袭击，有时根本不需武器，一把刀，辆冲进人群的车，就有可怕的效果。
三个人街上，沉默地看着联邦特勤局从酒吧里拉出一具具尸体，还有运送伤者的救护车。
之前的轻松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