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么不乖,真是让人困扰。”
“看来要给不听话的狗一点教训。”
不要……不要!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李望舒猛地从床上坐起,是一间单人病房,没有敌人、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电击刑具。
只有透过窗帘射入的温和的阳光、房间中窜动的微风,以及在旁边看护的小银和库洛姆。
“望舒大人!您醒了!”小银激动地道,本来在倒水的库洛姆也连忙转身,走到她的面前,“望舒姐,你醒了!”
李望舒勾唇,点头道,“啊。醒了。辛苦你们了,我昏迷了多久?”
小银道,“望舒大人,一天半。”库洛姆跟着点了点头。
李望舒看了一眼点滴,发现快打完了,就没有拔掉针头,而是把枕头放在身后,老老实实地坐在病床上。“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小银就不太了解了,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库洛姆。
库洛姆开口,“boss他们这边,三负一正。昨天是岚之战,boss他们输了,而且因为boss进入打断比赛,所以大空之戒也被没收了。”
“居然搞出了这么个三负……”李望舒皱起了眉,不妙,这可和她的计划不太一样。“居然还有这种判定……”
早知道雷之战就赢下来了。
“……也就是说。”李望舒手指敲击着纯白的被子,“今天的战斗必须赢?今天是谁?”
“雨之战。”库洛姆道,“是雨之战。”
“这样啊……”李望舒抬手遮住了眼睛,痛苦地□□了一声,“……有点麻烦了。小银,一会儿跟我去山本家的道场一趟。库洛姆的话,骸君会负责好你的,辛苦你了,先回家吧。”
“是,望舒大人。”
“好,望舒姐。”
到了道场,李望舒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木门外,静静地看着里面山本大叔对山本武的教导。
时雨苍燕流,是传说中的无敌最强的杀人剑术。
但是据她所知,除了这一支时雨苍燕流,另一支时雨苍燕流已经被斯夸罗摧毁过了。
那么这一支的结果,说实话也很难说。
看着屋内的战斗告一段落,李望舒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啊,是望舒啊。”山本大叔将木剑放下,笑着道,“交接了啊。”
“啊啊我来交接了。”李望舒挠头,冲着山本大叔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小银踏进了道场。“辛苦了。”
“你才是啊,这小子劳你费心了。”山本大叔拍了拍李望舒的肩膀,然后离开了道馆。
“啊望舒君。”山本转过身来看她,把木剑像扛着棒球棒一样扛在肩上,“你没事了吗?前天真是吓了我们一大跳啊。”
李望舒开始活动身体,左右扭动手腕脚腕,“啊,浑身还很酸痛。因为意外输掉了,很抱歉,现在你只能背水一战了。”
山本连忙摆手,“啊哈哈那个啊,跟你没关系啦。实在是运气太差了。”
明明要赢了,却被天气干扰了什么的。
李望舒低笑了几声,没再解释了。
她从玉珠里抽出了长剑,冲身后摆摆手,道,“小银,退远点。”
“是。”小银退后了几步。
“诶?这是要……打架吗?”山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吗?”
“不,还有点问题。”李望舒挥舞了两下长剑,然后双手握紧了剑柄,“所以你别太用力。——对了,不用担心剑的锋锐问题,我可以控制这把剑的锋锐状态。”
看着李望舒比平时要更苍白一些的唇色,以及并不好看的脸色,山本拿着竹刀的手有一点迟疑。
李望舒轻笑,杏眼微抬,撩起冰冷的视线,“你在小看我吗?”
“不,但是……”
山本的话还没说完,李望舒已经挥剑而上,周身气势尽是血腥气,这样子竟有一瞬间和斯夸罗很像。
山本瞳孔骤缩,下意识出刀反击。
“我给你演示斯夸罗的招式,你自己看好。”李望舒声音冷冷地,连带她的剑也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