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这是老板默许了的意思。
目送着中原追着太宰出去之后,李望舒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转了一个圈。
“好麻烦啊。”
她揉着头抱怨,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嘀过三声后,电话被接起了。
“喂?堂姐。”
“啊,不是缺钱噗。我有钱呀!”
“就是我那个酒馆,有魔法阵的地板被人打坏了,能给我邮寄几块来嘛?我给你寄我做的好吃的。”
“哈?小狼来了?他怎么来了。不会是自己来的吧?他才多大啊?”
“什么牌?那什么东西?”
“唔……你把他的地址发给我吧,我会照看点他的,不过我觉得那小子肯定自己逞强。”
“地板?那个无所谓啦!我是那种人嘛。挂啦。”
李望舒放下手机,整个人完全的缩在了椅子里,手一推吧台,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又转了一圈.
长长的黑发在空气中飘起又落下。
零散的光点消散在地板上,刚才还是被破坏得破破烂烂的样子的地面,就像时间倒退了一样,忽然之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唔,还是好麻烦。”
太宰走也走得不安分,七拐八拐甩掉了中也,一路上蹦蹦跶跶哼着歌。一手按着耳麦听酒馆老板的抱怨,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会叫金酒为“毡酒”的地方。
——中国香港、广东一带才有的叫法吗?
既然如此,姓李,酒馆的地板里有魔法阵,基本就是一目了然了。
是那个香港李家吗?
不,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应该就这么简单,不然他早就查出来了。
太宰手上一抛一抛地丢着手机,发出了和李望舒相似的感慨,“这种事,确实好麻烦啊。”
而且无聊。
这才是重点。
他把耳麦摘了挂在了脖子上,随便跳上了路边的挡车的矮细柱子,优哉游哉地想,怎么把自己的作战报告推给小矮子呢?
不不不,其实仔细一想,根本不用推,只要他不写不就好了嘛。
将落的太阳为这片大地洒下了最后的光辉,不会晒,而是刚好的暖洋洋。
远远望过去,可以看见夕阳旁边的云层就像是血色逐渐消失的国度。
“真是适合自杀的景象啊。”
太宰目光带着几分迷离,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了一句自言自语。
太宰暂时放下了对李望舒的监听,不知道从哪里拿掏出了游戏机,开始尝试新一轮的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