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好奇地打量着棺木里被蓝色液体泡着的女子，忽然低低发出了一声惊叫。
女帝！
男子终于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朝燕无双望了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燕无双忽然明白了什么。
血缘的奇妙性就在于本能！
根本无需什么滴血认亲或者DNA鉴定，只那么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男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满是惊喜。
“她叫无双！”慕容甄轻声道，“燕前辈取的名字。”
“无双……”男人那饱经沧桑的双眼里，忽然就滚落了一串眼泪，急忙伸手抹去，朝燕无双自嘲道，“这年纪大了，就变得婆婆妈妈了……”
燕无双看着眼前男人那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鼻息顿时就酸了，朝他弯下腰去：“你是我父亲？”
这个称呼十分奇妙。
她对燕子飞都是直呼“爹”，而“父亲”这个词语从她口中叫出来，十分陌生，但又带着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男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而羞涩的笑容：“是！”
昌平亲王！
燕无双心里了然。
大概十几年前他在边境战死，也应该就是对假女帝的一个策略。
看着他脸上那深深浅浅的疤痕，燕无双问道：“还疼吗？”
昌平亲王愣怔片刻，继而笑道：“早就不疼了……”
燕无双点点头，望向水晶棺里的女子，轻声道：“她还活着吗？”
昌平亲王张了张嘴，目光悲哀，十分艰难道：“希望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