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别混淆视听。”
“我这不叫混淆视听，我这叫睁着眼睛说实话。”方海臣又说：“你之所以拒绝宋烟当你的助理，是不是害怕她扰乱你这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
顾行舟不吭声，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已经心乱如麻了。
如果她真当了他的助理，顾行舟不敢想像，这对他来说会是怎样的一场灾难。
“沉默就是默认。”方海臣有些得意，“既然这样，我说你定力不够，是不是没说错？”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方海臣是业内有名的经纪人，全靠嘴皮子混口饭吃，他真撒皮打泼强词夺理，顾行舟还真的说不过他的。
最最重要的是，方海臣一针见血，顾行舟自知心虚理亏，无从反驳。
“小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赶紧给我招人。我再说一遍，不要粉丝，必须是男性。”
顾行舟补充强调道。
“你给我招个女粉丝回来当助理，你也不怕闹绯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家经纪人恨不得自己手底下的男艺人与异性绝缘，别闹什么绯闻的幺蛾子出来。方海臣倒好，直接把女粉丝送到他的面前来。
跟那些生怕自己儿子不肯娶妻的大妈一样，操碎老母亲的心。
“舟哥，臣哥你们在聊什么呢？”
办公室的门半虚掩着，鹿林深轻敲了两下，见没人搭理他，便推门进来了。
“林深，你回来啦！”方海臣的眼睛本来就不大，这会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道缝儿了，“全国巡演还顺利吧？”
鹿林深是内地流行乐男歌手，三年前由选秀综艺出身，参加选秀娱乐节目《新声音》，获得全国总决赛冠军，从而正式进入演艺圈。
入行短短四年时间，便斩获了亚洲新歌榜年度盛典年度最佳音乐人奖、亚洲音乐盛典最具潜力男歌手奖、年度最佳唱作人奖等殊荣。
如果说顾行舟是星耀经纪公司的一哥，那鹿林深这位潜力无限的新生代歌手就是当之无愧的二弟。
“还行，总算圆满结束了。”鹿林江一屁股在顾行舟的身边坐了下来，问道：“舟哥，你的助理挑好了吗？”
顾行舟招助理一事，最近在业内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普通的艺人助理职位，几十万份简历进了星耀经纪HR的邮箱，还不算那些不符合基本要求，被系统智能过滤拦截的。
而每天排队应聘的，从星耀经纪大堂排到下三街。
论高人气，放眼整个娱乐圈，鹿林深只服顾行舟。
“这些就是老刘他们花了整整一星期替你精挑细选的助理候选人吗？”鹿林深拿起桌面上的简历翻看。
方海臣接过话，“都不太合适，得继续找人。”
“都不合适？舟哥，我觉得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鹿林深漫不经心地翻看简历，眼睛突然一亮，从中抽出一份简历，“我觉得这个女孩就很不错。”
“你说哪个女孩不错，我看看。”方海臣八卦地把脑袋凑过去，见鹿林深说的人是宋烟时，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奈苦笑道：“我也觉得这姑娘不错，可你舟哥就是不、喜、欢！！！”
方海臣特意把不喜欢三个字咬重。
顾行舟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这女孩多漂亮啊，气质也超好的，一看就知道是学舞蹈出身的，像只骄傲的小天鹅。”鹿林深望向顾行舟，“舟哥，你确定这些候选人都不符合你的要求？你要是没挑中的话，那我就跟去老刘说，把她招进来给我当助理。”
顾行舟从鹿林深的手里把宋烟的简历抢了过来，“你不是有助理吗？还需要再招吗？”
“我现在通告那么多行程那么忙，多招一个助理也合情合理啊。”
“……”顾行舟面无表情地道：“她性子烈易动怒，有小公主脾气，不适合给人当助理。”
方海臣：“……”
“原来是辣妹子啊。”鹿林深笑得更欢了，“辣妹子好啊，有个性有主见，我平时最不喜欢温柔扭捏的，说她两句就红眼睛，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没劲儿！”
顾行舟：“……”
方海臣：“哈哈哈哈……”
“不是，臣哥你笑什么呀？”见方海臣笑得前仰后合的，鹿林深一头雾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对！舟哥，这女孩你认识啊？”
“他何止认识……”感受身后顾行舟冷嗖嗖的眼神投射，求生欲满满的方海臣识趣地闭上了嘴。
“你别管我跟她认识不认识，反正她不能给你当助理。”顾行舟一锤定音，不容置喙。
“为什么呀？”
鹿林深不肯死心，他是个外貌协会会长，宋烟的颜太戳他的审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