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你吓得尖叫往我怀里钻的样子。”这回换商启怜戳她。
“你妄想。”江走用坚定的后背严肃警告着他。
半晌没等来身后的回应,江走心咕奇怪,猛地后颈拔凉,商启怜熊抱了她,发丝弄湿了她的肌肤。
商启怜:“转过来。”
江走:“你退开。”
商启怜:“你转我退。”
再循环下去就会结疙瘩,江走没工夫与他胶葛对峙,就挤在他怀里,铆劲转了半圈。
商启怜挺称意的,眼眸浏亮款款,宛似澄星,江走心间一促,而他脸色陡然作变,原本夷澹的目光溃散了,脸色腾升一阵渗青:“你后面是什么。”
江走感觉背后一斤森森的凄寒,她大呼,手脚并用地扒牢商启怜。万不想她会吓成这样,商三岁倍感亏欠道:“你身后是榻栏榻栏,啥也没有。”
“……”此时此刻的江走宁愿化身女鬼。她咬牙切齿道:“你别叫商谦虚了,你叫商幼稚吧。”语罢竟然对他飞腿。
床榻微微一嘤,商启怜的下身被她一扣,锁得又紧又死,如何是好,挣脱不了,他只好把手就伸进江走的中衣,她里面确实什么也没穿。
她最敏感的地方被轻薄了。
江走害臊之余火冒三丈,斥道:“幼稚!”她的声音稍稍筛抖,虽受了欺负,却一尺不离商启怜的怀抱,口是心非地反击他,“你可恶。”
“我可恶你还黏糊我。”奸计得逞,衣冠禽兽笑吟吟地拆招,她颈项有一口淡不可察的粉印,是酒楼那会玩闹时所留,商启怜顺势又往原先位置烙下热烈的咬痕,“你好香,抹花瓣了?”
“喜欢吗。”语态高傲的她已被咬得泪盈盈,拽皱他的衣衫道,“妾身届时为夫君抹一脸。”
“来啊。”商启怜仅凭一条腿,就压制了江走的进攻,接着翻身把她围困于下。
被褥、澡豆味与他的气息,令江走面颊浮酡。商启怜盯视嫣然无方的江走,她衣襟敞开,倾泻无尽的美色,只须随意一拨,他想要的皆可一览无余。
然商启怜没有继续。
“有件事我得与你提一提。”
就掐着这样一个岌岌可危的姿势,商启怜对面失去反抗的娇妻不为所动,正儿八经起来,江走感觉被泼了满脸冰渣,而无视暗昧气氛的师父大人压着他的女徒儿,继续说,“我授你招式不是让你滥用的,有几把刷子也不容逞强,不许动辄就挺到前面,你夫君肩膀够宽,能为你劈挡所有风雨。”
岑寂无声的冬夜正落雪,筛寒洒白,絮絮坠过窗纸,商启怜的指腹搓着江走的眼梢,眉峰润泽:“听到了吗。”
“……听到了。”
他侧身躺下。
仿佛枯涩的大地被甘霖安抚,江走心烫,出于掩饰就玩着他的红玉坠,淡淡瞥凝雪影。
商启怜:“我罄露诚挚,你何不表示?”
自我斗争良晌,江走满脸通红缩入被子里,直到他看不见,闷声说:“启怜,我好喜欢你。”
“……”他坚硬沉默的心刹那间苏息了。
商启怜:“出来。”
江走猫出眸儿,眨巴:“……你要吃我吗?”
“不会,万山秋搞昏我了,我吃不动,你再冲我踹几下,保准一丝还击之力也没有。”商启怜挠挠她的头发,意外道,“你头发干得真快,我发梢还湿的。”
“你没力气,可我有。”江走嘟哝完就后悔了。
怎么办。
她心中呐喊。
没想到自己会把持不住,吐出如此不检点的言语,江走的小心脏无处安放,往榻栏那边挪。
彼此安寂,过了会儿,商启怜情真意切为她支招:“那你上来,自行解决。”
砰通一声。
商启怜如愿以偿,被江走踹下了榻。
女人的心思,果然阴晴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