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之?前生了不少变故,比赛组委会?对半决赛管控得更紧,长达两天的赛程没再出什么问题,顺利落幕。
结束后路璨然应邀去了池年的住所,还?是除了比赛场合第一次私下见面。
池年看起来有些疲惫,来首都后行程排得很满,也就是这么晚了才有空。
“然然,那曲子是你独立做的吗?”池年问。
路璨然点头,并说了些自己的想法,以及感觉上的不足。
池年仿佛有些出神,按了按眉心才道:“有机会一定要弹给你妈妈听,她会喜欢。”
路璨然应下,但好奇心也被召唤出来了,池老师和妈妈之?间总感觉不那么简单,之?前就想着找机会问问的。
想了下措辞,路璨然试探着问:“池老师,你和妈妈真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吗?”
路璨然有从网上搜索过,谭令美嫁入路家之前,一直和池年被公认为金童玉女,虽然他们从没承认过。当时池年声名还?不太显但是很被公众看好,两人经常一起参加活动,出双入对。
池年也并不意外会?被问到,他没有特意表达什么,也刻意掩藏。路璨然是个感知敏感的孩子,会?察觉到异常也不足为奇。
“我希望是。”池年道,眼里流露出点遗憾。
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是最令人唏嘘的状态。就差那么一点时间,一个适当的契机。
路璨然明白了,适可而止,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继而讨论了些专业相关的话题,路璨然告辞离开。
回到酒店时接近凌晨,路璨然下了出租就往大门走,走在大堂时总感觉有人看自己,目光逡巡了下,落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几乎以为出现幻觉了,路璨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裴久安微笑着看向他,起身走过来。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裤,简洁的装束透出干净柔和的气质,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银丝边眼镜,斯文又儒雅。
“一直忙着,才抽出空过来,希望没有错过太多。”裴久安笑着看路璨然,嘴唇弯出一道圆润的弧度。
实在是很久没见了,路璨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只好也冲他笑着,自我感觉可能有点傻。
“只知道你住这里?,不知道具体哪间,问了前台说你没回来,就在这等着了。”裴久安自顾自解释。
“啊,那要去坐坐吗?”路璨然下意识问,问完又觉得突兀,这个时间点总觉得有些不合适。
裴久安点头,“稍等我一下。”说着去把自己的行李箱推过来。
推开房门,路璨然看着凌乱的床铺和桌面,颇觉尴尬,医生应该不太能接受这种脏乱的。
“那个,你先坐着,我收拾下。”路璨然窘迫道,面上有些热。
裴久安礼貌地跟在他身后,只略扫了眼没有细看,眼中多?了点笑意,拦住路璨然收拾床铺的动作,说到:“不用了,等下你还?要睡。”
伸手拉着路璨然,一起走到沙发坐下。
裴久安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温暖又不过热,肌肤接触间路璨然身体僵了下,木木地由他拉着。
坐到沙发上裴久安就松开了手,像只是顺势而为的动作而已,没有其他特殊的含义。
路璨然越发觉得自己大脑思?维过于活跃了,总爱胡思乱想,好在没说错什么话。
“比赛很辛苦吧?”裴久安关切道。
裴久安的关心总让人觉得真实,不是客套的寒暄,路璨然也认真回答他:“其实还?好,每场比赛都有一段间隔期,强度不是很大,能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年轻钢琴家一起交流,是很幸运也很快乐的事?。没有比赛的时候,还?可以去评委们的大师班学习交流,都是很难得很珍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