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一段路后拐进了美食一条街,又往前开了一段路,在一家店门口停了下来。
尹施想下车后好奇地四处张望,这里他从前来过几次,整条街都是各色美食,没想到祁寄年会带他来这里。他转头看着绕过车子,走到他面前的祁寄年,跟着祁寄年走进店内。
两人先点了一只活鸡,称重后由服务员带去宰杀,随后又有一名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小包厢。这里的烧鸡公其实和火锅差不多,只不过底料变成了以鸡肉为主,而此时正值晚餐高峰期,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尹施想接过祁寄年递上来的菜单,点了一些自己爱吃的食材,又递还给祁寄年。
等了半个多小时,煮好的鸡肉才被端上来,一同端上来的还有他们点的配菜。光闻香味就令人垂涎三尺了,尹施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主动夹了一些菜放进锅子里。
“饿了?先吃点鸡肉喝点汤,鸡肉已经熟了。”祁寄年好笑地看着尹施想望着锅里的表情,眼巴巴的模样还挺可爱,他端起碗盛了一碗汤,又夹了几块鸡肉放进碗里,递给尹施想道,“吃吧。”
“谢谢学长。”尹施想不好意思地接过碗,中午吃的快餐一点都不好吃,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面对如此美味的烧鸡公,口水都要泛滥了,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不住点头道,“好吃,学长快尝尝。”
祁寄年笑了:“你要是喜欢,我们下次再来。”
“好,一言为定,学长,你也吃吧,鸡肉已经很熟了。”尹施想也给祁寄年夹了几块鸡肉,这里的烧鸡公味道真的很正宗,比他以前吃过的都要美味,难怪连祁寄年这样的人都喜欢来这里。
其实在他的观念里,祁寄年就是大家眼中的豪门少爷,出入各种典雅华贵的场合,似乎不太适合来这种美食一条街,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他的理解有偏差。
吃完一顿烧鸡公,尹施想心满意足地走出店门,站在林荫道上呼吸着夜晚的空气,美食一条街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各色美食的香味,街道两旁停满了车子,人流来来往往非常热闹。
“还满意今天的晚餐吗?”祁寄年站在他旁边,笑看着满足得眯起双眼的人,这家伙看起来挺瘦,胃口倒很大,这么大一锅烧鸡公和配菜,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谢谢学长的款待,下次换我请学长来这里吃烧鸡公。”尹施想笑着伸手搭住祁寄年的肩膀,一顿烧鸡公吃下来,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
“好,等你安排时间,我随时有空,走吧,送你回去。”
“学长,麻烦你送我回公司吧,我车子停在公司。”
尹施想心情愉悦地回到公寓,刚打开门,耳尖的周鸣智就冲出了房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无奈地道:“干嘛?”
“矮油,和亲亲学长吃完浪漫的烛光晚餐了?去哪里吃了?气氛怎样?”周鸣智满脸八卦,其实他很佩服尹施想能受得住祁寄年强势的压迫感,祁寄年这种人一看就不好相处,和这样的人说句话都需要极大的勇气,还得承受被祁寄年各方面碾压的打击。
“两个大男人吃什么烛光晚餐?少渣游戏,脑子都成浆糊了。”尹施想没好气地翻翻白眼,随即笑着道,“我和学长说好了,下次换我请他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周鸣智夸张地抖了抖,拔腿往房间跑:“得,我不当你们的电灯泡。”
尹施想看着用力关上的房门,轻笑着摇摇头,他始终不明白周鸣智干嘛那么怕祁寄年。在他看来,祁寄年就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或许是天生位居高位的缘故,身上带着一股严肃的气势,不笑的时候显得有点难以接近。
但是一旦和祁寄年相处后,会发现这个人很健谈,至少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尹施想从未觉得祁寄年不好相处。以前两人不是很熟时,他只是觉得祁寄年既是学长又是上司,多多少少带着一点敬畏之心。
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连二次元的兴趣爱好都能和祁寄年分享,祁寄年学长的身份逐渐淹没了上司的身份,他很喜欢现在和祁寄年之间相处的气氛。
祁寄年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一事无成,只会拼爹的草包富二代,在学生时期就备受瞩目。或许是因为拥有英国贵族血统的关系,祁寄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英国绅士特有的优雅,让同样身为男人的他,看了都无比的羡慕嫉妒。
烧鸡公吃得很爽,但“后遗症”也随之而来,尹施想闻着衣服上残留的味道,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轻度洁癖彻底发作,快速拿起换洗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电脑前,按下电脑开机键,随即将毛巾丢到桌子一边,拿起手机摁亮屏幕,已经8点半了,今天这顿烧鸡公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实在是气氛太好,两人边吃边聊,他还听祁寄年讲了很多留学时期和家里的事情,让他对祁寄年有了更好的了解。
尹施想忽然想起了吃烧鸡公时随手拍的照片,稍作思索后打开微博,无视暴涨的评论和粉丝,编辑文字,添加照片,发送。
瑾约:学长介绍的这家烧鸡公店味道好正,谢谢学长的款待,下次换我请客。【图片】
粉丝31:纳尼?晴天霹雳,小瑾约酱紫真的好咩?你置瑾年大大于何地了?
粉丝62:Σ(°△°|||)︴一顿烧鸡公小瑾约就把自己卖了,警报警报,@瑾年
粉丝83:酷爱醒醒,瑾年大大在微博里看着你呢,让瑾年大大给你煮烧鸡公。
粉丝104:/(ㄒoㄒ)/~~嘤嘤,瑾年大大还没开始行动就要三振出局的节奏咩?好虐!
粉丝125:#论吃货被腹黑学长拐走的可行性#,在美食面前吃货永远毫无原则,我在考虑要不要给瑾年大大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