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搬了把交椅坐在宗仁对面,她见宗仁发着愣呢,自行拆开油纸,掰扯了一只鸡腿下?来?。
宗仁鼻尖窜进一股美食的香咸,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是他的母亲杜今容绝不允许他吃的东西。
见宗仁眼里流露出渴望,曲昭扯落一块沾着盐汁的鸡肉递到宗仁眼皮底下?。
因为寝间里没有燃烛灯,宗仁其实看不太真切,只是下?意识顺着那股味道张开了嘴巴,就在他堪堪要咬上之际,两排贝齿蓦地扑了个空。
“?”宗仁纳闷,到嘴的鸡肉怎么跑了?
曲昭收回手,把鸡肉瞬间塞进自己嘴里,嚼了两口,“好吃。”
“......姐姐!”宗仁有意见了。
曲昭瞥了他一眼,“看你没反应,我还以为你不爱吃呢。”
宗仁的腿落在床榻外,双手原本乖乖放在膝盖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向顺从曲昭的宗仁忽然生出了熊心豹子胆,他扭身就要去抢曲昭手里的盐焗鸡。
曲昭眼疾手快,一把扬臂,“可?以啊弟弟,都敢反抗了。”
宗仁扑了个空,掌心在半空徒劳的挥动?几下?,最后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扑进了曲昭的怀里。他只着薄薄一件里衣,前襟压在曲昭的锦衣下?裳,那一瞬,他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跳像春芽一般破土而出。
宗仁睫毛颤了颤,耳后蔓上羞涩的红藤蔓,他的掌心胡乱摸到一处支撑着他挺直身子,眼神不自在的挪开,不敢看曲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曲昭并未在意,她把包裹盐焗鸡的油纸塞进宗仁的怀里,“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快吃吧。”
人生的第一只盐焗鸡,记忆里一点都不咸,而是像是浇了蔗糖的樱桃糕。
导致那天夜里,宗仁躺在床榻上,无可?自抑的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的掌心抓住了曲昭的手,他磕磕绊绊的说着夫子的讲学,她嫌烦了,就把他抵在寝间的木门上,他的背脊一片凉沁沁,脑海里却开出了像烟火般绚烂的烟火,火光的余韵灼烧着他的身体,让他汗意涔涔,让他的四肢百骸酥麻无力,让他朱唇轻启呢喃着他自己也听不懂的絮语,让他忍无可?忍的扣住她的肩膀,转身反过来?钳制住她......
宗仁在清晨时慢吞吞的坐起身子,他隔着里衣,抬手按在急促跳动?的胸腔上,浑身黏腻,宗仁逃避般的阂起眼帘,不敢掀开被?褥查看粘腻的一二。
那日是宗仁循规蹈矩的读书生涯里头一回也是唯一一回迟到,他坐在弘文馆里,耳边是夫子的尊尊教诲声,什么孔子孟子韩非子,这些他都听不进去,他的背脊仍然笔直,肩膀仍然单薄,所有的事情乍看之下?都一如往昔,可?是他心里却是清楚,有些情愫已?经?彻底滋生成长,回不到往昔。
宗仁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十三的少?年郎,他的个头也在窜高,却比曲昭还要矮一点,对于这个认知?,宗仁心里并不满足,他酝酿了整整一个白日,终于在太阳落山之际鼓起勇气问?曲昭,“姐姐,你对未来?的夫婿有要求吗?”
曲昭嘿嘿笑了一声,抬手勾过宗仁的肩膀往弘文馆外带,偏头朝着他的耳廓说道,“夫婿不在多,只要周朝需要我,我的后院就能扩,为国效力,都是应该的。”
宗仁:“......”
过了会儿,就在宗仁以为自己听不到答案时。
曲昭大发慈悲的开口道,“要求真不多,小麦皮肤,肌肉健硕,蓄着短胡,还要能打得过我就行。”
宗仁顿时感到绝望,他怎么一条都不符合!
宗仁:“......”
在院落里追忆往昔的宗仁因为郁闷,霎时回神,并且明智的决定不再深想此事,只要把曲昭身边的男人都赶走,她就会看到他了。
嗯,一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小猫咪愉快的摊开粉红的四足:嘿嘿!
然后,小猫咪的尾巴就被曲昭拽起来在空中打屁股,简直big胆!
场面罪过,就不详细赘述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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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含卉被退婚后,一人独自生活了多年。
直到那一年大旱来临,收成不好。
一个脏兮兮的书生倒在温含卉的家门口,他胆大妄为的抓住了温含卉的脚。
温含卉一低头,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她发誓绝对不是因为书生好看才把他捡回家,她只是要保护这个世道下为数不多的纯真,真的。
两人相互扶持,一路奋斗,从水乡小镇到繁华京城,从民宅搬到大豪宅,从布衣到享誉盛名。
多年以后,有人问出身清贫的国子监大人:“大人回首过往一路,觉得自己是凭借什么走到今日地位?”
国子监大人沉思少许,回道:“凭借多年前那个无与伦比的假摔吧。”
温含卉:“?”(°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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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你以为他是只羊,看他可怜温顺,怕被坏人宰了,所以带回家养。
谁知道他是只狼,长大后要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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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养了一只狼是什么体验》《谢邀,我本以为他是只羊》《谁会养狼啊还不是他装羊》
人心总孤独,可有他陪我,一篇相互治愈的文章。
腹黑克制的书生*温柔坚定的姐姐
狼装羊*羊装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