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都开始训练到一半的时候，封曜才终于回来。
卫宸瞥了一眼封曜，看清他表情便扭回头，‘什么嘛，讲那么久，还以为这家伙有啥事来着。’
黎蒙西伤心来的快去的快，他冲到封曜面前：“哥，你回来啦！”
封曜淡然点头：“训练吧。”
因为拍摄出道实录的原因，几个人的训练也在摄像头的记录之下，大家也更为认真和严肃。
但是……卫宸有些疑惑地瞥了眼封曜。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人情绪好像不高的样子。
两节课下来，都要吃午饭了，也没见他笑一下。
不过也是因为下了课，卫宸才知道原因。
“先不要吃饭。”封曜淡淡道，“重新过一遍三首曲子，练好了再吃。”
黎蒙西：“啊哥，吃完回来再……”
这话被封曜瞥了一眼，他便弱弱闭嘴了。
卫宸耸耸肩，他倒是无所谓。
但是马上他就无所谓不起来了。
封曜跟个魔头似的，面无表情，一遍又一遍，比指导老师还严厉的纠错。
黎蒙西表情不符，重来。
霍圭也卡点错拍，重来。
卫宸动作力度不够，重来。
一遍又一遍，大冷天里，四个人练得满头大汗。
一开始这些都算了，但是练到后面，越来越不对劲，卫宸逐渐蹙紧了眉。
“霍圭也感情不对，重来。”封曜淡淡道，“练到完美再吃。”
卫宸皱着眉，“封曜你有完没完？”
“刚上了四个钟课，又唱三四十次，大家嗓子都已经哑了，你自己也是。”
黎蒙西红呆毛悄悄点了点。
卫宸瞪着他，“而且，什么叫霍圭也感情不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有什么不对？”
封曜转过身，定定看着他：“那你要我怎么办？”
“如果不把每个细节定下来，还像今天一样散漫，”封曜冷声道，“算什么舞台？”
黎蒙西和霍圭也有些局促地彼此看了眼，vj们也尴尬的面面相觑，都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劲。
“该练的当然要练，但不是——”
封曜打断他：“如果我不严厉，那永远都会出错，就又和今天一样一团糟。”封曜盯着他，“我是队长，我必须为舞台负责。”
卫宸啧了声，拉过封曜手腕往外走：“你跟老子过来。”
说完，卫宸皱眉对着要跟过来的vj道：“我和他有话要说，你们别跟着。”
卫宸攥着封曜手腕，一直把封曜拉到了上次过道的尽头。
封曜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卫宸切道，“我还想问你呢？唐落宗那家伙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说什么你会幅死人脸样子？”卫宸说，“少骗人了，你一回来老子就觉得你不对劲。”
封曜：“………”
卫宸瞪着他：“快点说，到底是什么事。”
封曜抿了抿唇，吁出口气：“没什么事。”
“是我太心急了。”
“去吃饭吧。”封曜抽开卫宸的手往回走，淡淡道，“下午还要拍MV。”
卫宸盯着封曜的背影，心底呵呵一声。
不说是吧。
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