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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102章(2 / 2)


她怔了下,便起身过去开门,低头见到粉嫩的小丫头。

她笑了笑,蹲下问道:“惜安怎么过来了?”

惜安钻入她怀里,亲昵地挽住她的脖子:“是爹,把我和娘都带了过来。”

陆漪闻言诧异:“你娘也来了?”

惜安点头:“在姑父那里。”

陆漪稍思,便放开小丫头,揉着其脑袋道:“你先自己玩,我去洗漱,待会我们一起去娘那里。”

惜安应下:“好。”

归惜苑中,襄锦夜被搁在侧屋内床上,杨寻瑾正在给其进行七日一次的施针,常夕饶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襄锦夜。

哪怕只是过去寥寥数日,也可明显看到她的变化,更枯瘦,更苍白,更无生气,那是越来越接近死的模样。

常夕饶的喉结动了动,心头就像压了颗巨大的石头,让他无法喘气。

他呼了口气,眯眼忍下眼底的酸涩。

直到杨寻瑾施罢针,常夕饶过去给襄锦夜拉好被子,坐在床边仍看着她,伸手入被窝握住她凉凉的手。

杨寻瑾坐在轮椅上,接过邱忻递来的茶垂眸喝着。

常夕饶忽然问他:“你真没法解这毒?”

杨寻瑾抬眸看了对方一眼,没回答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众所周知,巫弥丸是他和师父的难题,他们之所以会把希望放在他师父身上,只是因时隔多年,他师父或许已经能解这毒。

但也仅仅只是或许,事实还是未卜。

杨寻瑾缓缓喝罢茶,将茶杯递回给邱忻,便欲抬手示意邱忻推他出去,却见陆漪牵着惜安踏入。

陆漪大步去到床边,焦急地问道:“锦夜姐怎么样?”

被她无视的杨寻瑾抿起薄唇,侧头看着她。

常夕饶默了会,才应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带她过来,是为了进行七日一次的施针压毒。”

陆漪便没多语,只看着襄锦夜。

常夕饶瞧了瞧她,问道:“她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陆漪闻言,下意识垂了垂眼帘,应道:“锦夜姐会蛊,她及时用蛊虫将惜安身上的毒转了过去。”

常夕饶诧异:“惜安身上的毒?”

他拧起剑眉,不由想起惜安之前说的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又问:“惜安身上为何有巫弥丸这种毒?”

陆漪抬眸又看向襄锦夜,稍顿后,便道:“等锦夜姐醒了,她或许会给你一个答案,她一定会脱险。”

常夕饶眯眼看着陆漪:“你告诉我。”

陆漪未语,显然不会说。

常夕饶又看了她一会,转而问杨寻瑾:“毒还能转移?”

杨寻瑾知道常夕饶在想什么,他道:“确实有可以转移毒素的蛊术,但承毒之人只能是施蛊者本人,你找不到会这种蛊术,且愿意献出生命的人,而且她这种情况太晚,已无法转。”

常夕饶刚燃起的希望,又被彻底打散。

他倒是未想到,襄锦夜居然会蛊。

他继续定定地瞧着襄锦夜沉默,因着日头已高,是近午膳时,他便未急着带她们母女俩离开。

很快张陆便领着人将膳食搁在桌上,因人多,膳食准备得也多。

然而屋内人各怀思绪,都未急着用膳。

后来陆漪见身旁惜安的目光时不时朝膳食瞧去,便知小丫头饿了,她才先起身牵其过去坐下。

杨寻瑾始终看着她,抬手示意邱忻推他也去到桌旁。

常夕饶转头看了眼在用膳的三人,因没有食欲,他不打算吃,杨寻瑾理解他的心思,也没打算劝他。

午膳后,常夕饶与杨寻瑾出了屋,陆漪与惜安在屋里待着。

不知两人在聊些什么,日头开始西斜时,常夕饶才迟迟回屋,他又从床头坐了会,便抱起襄锦夜离去。

惜安不舍地扁了扁嘴,迈着小短腿跟在父母身后。

随着马车驶离终无山庄,常夕饶紧了紧怀中始终毫无意识的襄锦夜,便问坐在一旁的惜安:“惜安身上的毒哪里来的?”

直觉告诉他,这里头有大秘密。

惜安摇了摇头,小脸迷茫。

常夕饶腾出手抚了下小丫头的脑袋,叹气作罢。

因照顾襄锦夜的情况,马车驶得慢,他们回到常府时,已是近暮,常夕饶照常先是给襄锦夜擦过身,便陪着惜安用晚膳。

常夕饶稍思后,吩咐问齐:“我要见李晋,去安排下。”

问齐应下:“是!”

父女俩的晚膳是惜安最爱吃的面,常夕饶陪惜安用罢晚膳,让人给惜安洗了个澡,一家三口由一张床而眠。

常夕饶借月光瞧着襄锦夜的脸,久久难以入眠。

他约李晋见面的地方是李府附近的一处酒楼,次日一早,他就吩咐问齐将惜安送去终无山庄,他独自骑马离府。

到了酒楼雅间,李晋还不在,他便坐下先喝起酒。

不知是有意无意,李晋近巳时才到,他进来就被满屋子的酒味熏得拧起眉,下意识抬手遮了下鼻子。

对于这常夕饶,他当真厌恶得紧。

常夕饶抬眸看了李晋一眼,继续喝着酒。

李晋过去由对面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讽道:“常大人倒是难得有找我的时候,不知所为何事?”

常夕饶问他:“这几年你一直在襄锦夜身边?”

李晋反问:“是又如何?”

当年襄锦夜独自怀着孩子离开常府,无家可归,也幸好他及时遇到她,否则难以想象她能过得多苦。毕竟用药物强留下的孩子太过脆弱,她根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思及此,李晋身上越显冷漠,不由握紧了手中茶杯。

常夕饶又问:“所以她的事情,你都知道?”

李晋陪在襄锦夜身边整整四年,常夕饶自然是极为吃味,然而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毕竟这是他自己造成的。

李晋垂眸喝茶的动作稍顿,一时没说话。

常夕饶放下酒杯,问道:“襄锦夜身上的毒是来自于惜安?可惜安身上怎么会有巫弥丸这种剧毒?”

“怎么?你是从陆漪那里问不出,所以想来问我?”李晋冷哼了下,道,“可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常夕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晋不紧不慢地喝干净一杯茶,便放下茶杯,眯眼看向常夕饶,他的目光中尽是浓浓的讽刺。

常夕饶也看着对方,等其出声。

李晋终于缓缓开口:“你自以为你和锦夜有割不断的牵连,却难道没发现惜安不仅长得像陆漪,还长得像国师杨寻瑾,却唯独不像你和锦夜半分?”

常夕饶闻言,身形陡僵:“你这是何意?”

李晋冷冷一笑:“常大人虽是一介粗人,也该不至于蠢到听不懂我的话,多谢你的茶,我无意与你废话其他,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与锦夜之间什么都没有,就此别过。”

言罢他站起身,不再看常夕饶一眼,甩袖离去。

他敢说这些,自然是掂量过。

襄锦夜会有今日,全是拜常夕饶所赐,常夕饶哪有资格好过。

常夕饶僵在桌旁,忘记反应,脑中回荡的全是李晋的话,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琢磨不透李晋这番话。

惜安她……

终无山庄中,陆漪仍旧住着张樾院中的侧屋,她正陪着被送过来的惜安待在院内玩地上的鹅卵石。

两人蹲在地上,专挑小个头的鹅卵石在地上拼出一个个花型。

惜安总是抢着放石子:“我来我来,姑姑让我来。”

陆漪每次都宠溺地由着小丫头,多在见其将石子放得乱七八糟时,才伸手帮其摆正一下。

又一个花型出来,惜安开心道:“这是惜安拼的。”

陆漪笑应:“嗯,惜安拼的。”

院口处,杨寻瑾不知何时已待在那里,仍坐着轮椅,他深深地看着那长得过像的一大一小,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也不为过的两人,心下暗暗感慨,若那是一对母女,该多好。

他至今都不愿意相信,今世她会没有怀上他们的孩子。

邱忻立在他身后,目光落在惜安身上,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他想到什么,便上前斗胆看着公子的脸。

这一看,他便不由愣住。

杨寻瑾意识到邱忻的目光,淡问:“看什么?”

邱忻怔怔地摇头:“没什么。”

他再瞧了公子一眼,抛开思绪站回公子身后,与公子一道继续看着那玩得亲昵无比的姑侄俩。

直到有脚步声响起,邱忻转头,便见到常夕饶正大步走来。

杨寻瑾虽意识到动静,依旧只看着陆漪。

常夕饶走近立在杨寻瑾身旁,意味不明地看了看那姑侄俩,便过去直接将玩得兴起的惜安抱起。

惜安一脸迷茫:“爹?”

常夕饶对杨寻瑾道:“我接惜安回去。”

不待其他人回应,他迈步就走。

杨寻瑾闻言,便抬头看了看才刚到正中的日头,朝从他身旁路过的常夕饶问道:“这么早?”

常夕饶脚步未顿,只应了声:“嗯。”

杨寻瑾看着常夕饶的背影,哪能瞧不出对方身上的不对劲,他想问什么,但对方已走远,便只能作罢。

他再看向院内时,陆漪已是进入侧屋关上门。

这两日她都是如此,惜安在时,她便陪着惜安玩,玩得像个孩子,惜安若不在,她便进屋待着,无视他的存在。

杨寻瑾仍坐在这,没有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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