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
两人经过教室走廊,风吹起盛宁警服衬衣,挑拨着对方蝴蝶骨和衬衣之间的山峦。
也钻进山以寒散开的外套,里面白色的衬衣整洁如新。
时刻要求干净利落的山以寒,容不得感情有任何说不清楚的地方。
她站在对方身后停下脚步在问询前解释:“第一案发现场到处都是新建小区,只有实验小学是有20年历史,根据凶手蛰伏时间,我认为他很有可能是这里的学生,曾经受到过不堪的遭遇。”
山以寒的思绪跳度很大,经常是一会儿靠演绎法一会儿靠归纳法,说的情况盛宁很快明白,却没有证据支撑。
“我知道。”
“如果我们直接问值班老师这里有没有人和凶手或者是受害人画像一致的人,对方一定非常抗拒。所以——”
“我知道。”盛宁微微侧身,耳朵朝着山以寒的方向认真听着。
山以寒没想到对方认可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楞了一下继续:“那你别生气了。”
盛宁身子僵了一下,有些惊诧的站直身体望着她:“我没生气。”
本想转身往前继续走,想想又回身等待山以寒:“一会儿你别闹。”
“那得看对方说的内容——”知道盛宁没有不高兴,山以寒的心落回胸口,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挑眉望着盛宁身后,站在值班室外的女教师身上。
“您二位就是老张刚说的公安局的...”女教师看起来工作时间比较久,眉眼之间自带一种处变不惊的淡然。她接过盛宁的证件,看完之后又上下打量两人一番,像是要将两人的模样刻在脑子里。
“我——”盛宁刚准备直接询问,忽然想起山以寒的话,也觉得女教师虽然神色淡然良好公民,但行为自带一种过分的机警和戒备:“其实——”
盛宁回身拉住山以寒,冲着女教师微微一笑温柔道:“其实我是刑侦队的——”
未等对方神色有异,盛宁将山以寒的手握在手中,贴在胸口冲对方笑:“我俩都是实验小学毕业的,后来工作之后一直太忙就没有顾上孩子的学业。这不都已经招完生了,才想起来还没报名——”
“这是家事吧?”
“——都说了不行你怎么总是不听呢?!”山以寒瞬间演技大爆发,将手指从盛宁手中抽出,气冲冲的走到女教师面前诉苦:“当时我就让他赶紧交资料,他倒好,非得去抓什么毒贩,到现在文文都七岁了,还没报上名呢!”
“这位家长别激动别激动——”女教师从桌上抽出餐巾纸,拍拍山以寒激动颤抖的背部,温柔的哄着。
“别提了,老师你都不知道这些男人就喜欢骗人——”山以寒看到教师背后的盛宁正在翻看教师资料拍照,一把抓住老师的双手阻止她转身:“他现在为了自己向上爬,连文文的学业都不管了,不仅阻止我找校长说情,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你知道前两天在巷口的那起凶杀案吗?朋友圈都转疯了!”山以寒揪着女教师的胳膊,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哎哎哎,正在侦破的案件不许外传。”盛宁一边快速翻看资料拍下照片,一边冷淡阻止。
一听不能提,女教师的好奇心立刻被激发,耳朵凑在对方唇边狂点头:“怎么了?”
山以寒无奈的抿抿嘴,轻声道:“非得说受害人,曾经欺负过学生。”
等到山以寒说完,整个值班室忽然安静下来。
“让你别闹,你又——”沉默三秒之后,盛宁走到两人背后,拉着山以寒的手蹙眉瞪着她。
沉默的三秒钟,已经足够确定女教师至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怎么了嘛,”山以寒不以为然:“你问问老师,每个学校多多少少都会有这种事情,人与人接触怎么都会有冲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