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滚蛋。”
“好嘞~。”
三天了,每日清晨,闲钰的院子里都会传来这一幕。
为了表现出事情的严重性,闲钰已经逼着自己自闭三日了,这三日,老实说,闲钰过得特别无聊。
自闭嘛,当然不能跟别人说话,当然只能一个人呆在屋中,当然,不能吃很多好吃的。
天知道当宁王妃和宁王捧着香喷喷的好吃的站在她门口,她却要哽着脸拒绝的时候,她有多不舍得。
其实,在单方面宣布自己自闭,然后哭着睡了一觉后,她就没那么气了。
但是,为了证明那件事真的很严重,她真的很在乎,她就要硬生生地熬一个星期。
她怕啊,这次是这样,万一哪一天她父母把她马甲爆给范雅阁了怎么办,必须让她父母讨厌范雅阁。
将七宝赶走后,她无所事事地拿起那本在这三天已经翻过了好几遍的三字经,第一百遍想要出去,想要吃好吃的,想要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但是,嘤嘤嘤。
将范雅阁送来的小瓶子药又倒了一些在手上以后,她看着手上那瘫晶莹剔透的物体,隐隐闻到了股清香扑鼻的花香,没有一点难闻的药味。
第一次想试试男主能给她送什么好东西的她陷入了沉思。
莫非……
男主皮肤那么好,便是用这东西保养出来的。
她眨了眨眼,将那带着香味的药敷到了脚踝上,哼,男主用来敷脸的东西,只配给她用来敷脚,kkk。
自我臆想了一阵后,她便将那将那精美的小药瓶放在一边。
“人之初,性本善……”啊,快点睡觉吧。
第二日醒来,还迷糊着的时候,她便摸索着准备擦药了,早擦早好,多擦多好。
“哦凑。”在瓶子快要落地的一瞬间,闲钰手脚并用,终于接住了那小瓶子。
她大舒了口气,这小瓶子还是很好看的,一看就很值钱的样子,碎掉了多可惜啊。
哎呦呦,擦药擦药。
诶,等等,闲钰馄饨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刚刚,她刚刚是不是用jio了,好像,不疼诶。
她怀疑地又动了动受伤的脚,然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真的,真的不疼了。
于是,在如此与世隔绝了四天后,在她再一次能把小时候那本《三字经》背得滚瓜烂熟后。
终于,在门外宁王妃又一次的求和请求中,她打开了闭了四天的房门。
房门甫一被打开,久违的阳光和带着春天气息的微风便扑面而来,她望着双眼通红的宁王妃,抬头望了望天。
哼,这太阳也太刺眼了吧,也风也闷讨厌了,搞得她眼睛都红红的,真是太讨厌了。
她吸了吸鼻子,非常严肃地说道,“母妃你知道错了吗?”
我已经原谅你了,别哭了。
“钰儿,母妃错了,母妃错了。”宁王妃几乎是泣不成声。
在闲钰大发了一通脾气后,宁王妃本是不理解她气什么的。
在她看来,纠正那个不应该的错误,让她的孩子回归正常女子应有的生活,相夫教子,平安喜乐,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身份暴露,亦是不用明明有心爱之人,却连爱慕之意都不敢表达分毫。
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路。
后来,她或许是误会了,这是她做错了,但她做得最错的,却是……想要把自以为最好的东西加在她女儿身上。
的的确确,她什么都不明白。
“母妃你知错了就好。”闲钰扭过头,小声逼逼道,“其实,其实我也错了。”
“我不应该这样任性的。”
在母女两眼泪汪汪的时候,管家突然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王妃,世子。”老管家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圣旨,圣旨到了。”
闲钰拿着手中的圣旨,感觉拿着它的手都在抖。
她那皇伯父,到底是有多喜欢把她往范雅阁面前带啊,连回封地都要她陪着。
来宣旨的,是除了福贵公公以外的太监二把手,闲钰这种长期来往于宫中的,对他是眼熟的。
自然,那公公也认识她,宣旨公公见闲钰眼红红的,跟个兔子似的,感觉这孩子相当讨喜。
于是,接过了赏钱后,他还笑眯眯地说了句本不应该说的话,“世子殿下,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老奴听闻世子与恭郡王关系颇好,这次出行,世子殿下要把握好机会,与郡王殿下关系最好再亲厚些才是。”
宣旨公公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保持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了。
闲钰:“??”
……………………
“钰儿。”晚膳,闲钰正对着一大堆好吃的大块垛墩时,宁王妃与宁王互相看了一眼,宁王妃开了口。
“庆国公府的孙世子不日将离开京城,你……”
闲钰:??
“发生什么了,他不是刚回来没几天吗?”闲钰放下筷子,十分不解为什么孙司年要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