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儿知道娘是指望不上的,只好自己说:“爹,大哥现在挺难的,你看他整日的奔波,人都憔悴了,咱们不能给大哥添麻烦啊。”
“哼!你心疼黄休人家心疼你吗?”
“爹你看你胡说什么呢!”
被白老实说穿了心事,白杏儿心里五味杂陈,害羞又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白老实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对白杏儿是最了解的,白杏儿对黄休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倒是可见其次,这样他在黄家地位更家稳固。
白老实道:“女儿啊,你要是看上黄休不能只这么等着啊,我看他和兰巧七比跟你还亲近!”
“巧七……我看他们好像没什么。”白杏儿不是真的将对兰巧七的怀疑放下了,这些日子她一路的观察,却也知道看不出黄休和兰巧七有什么太亲密的举动,加上黄休每天都很忙,连千辞都不怎么见,更别说和兰巧七单独相处了。
白老实冷笑道:“就你傻,你明着是没看到,做那种事有明着来的?两人晚上在一起你知道?”
白老实毫无顾忌,说的十分露骨,弄得白杏儿羞愧又紧张,她觉得这话难听却也有道理,她白天是没见两人在一起,可是谁知道有没有背着人的时候。
若是两人晚上偷偷见面她怎么知道,虽然这种假设白杏儿心里是明白不太可能的,可她已然将兰巧七当成了假想的情敌,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我看啊,你得在家里有点地位才行,你把这家操持好了,黄休自然就看重你了,你现在都见不到他人,要是管了家里的账目,总有对账的时候,到时候你们孤男寡女的还不简单!”
“爹不要乱说!”白杏儿提醒着心里却有点期待。
只是叫她管账她却没底气,白杏儿从小在地里干活,字都不认识,更别说算账了,何况是黄家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
白老实骂道:“看你没出息的!这不有爹在,爹最会算账!”他恬不知耻的说,也没提自己是赌的太多学会的。
“可是大哥能信任我吗?”
“你去提他能不答应?再说了,你也说他辛苦,还叫他一个人忙活,你不帮着分担分担?”
这话倒是说到白杏儿心里去了,她真的心疼黄休,真的希望能帮帮他,无奈自己没什么本事,想帮忙也找不到个时机。
被白老实这么一鼓动,白杏儿就觉得很有道理,便拿定了主意要去找黄休说。
她倒是没耽误,第二天就去找了黄休。
两人从黄烈死后就没单独说过话,倒也不是黄休躲着她,而是除了黄烈他们二人的确也没什么可说可谈的,再说一个大伯哥一个弟媳妇,现在又是寡妇,凑到一起也不好。
虽然黄休对于白杏儿的宁顽不灵很失望,但既然人已经留下了他还是会好好对待的,到了京城给住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不敢怠慢,看在她照顾了黄烈三年的份上,黄休也会养着她。
“杏儿来了。”黄休叫的亲近可举止上却是十分客气离着白杏儿老远请她坐了下来。
“大哥瘦了。”白杏儿打量着黄休,其实也不是多久没见,也就是这两日黄休忙的不着家没看到人,可是就眼瞅着瘦了一圈。
黄休笑笑,没搭茬,而是问:“找我有事?”
“我……”白杏儿来的时候和白老实对过词,可是现在看着黄休却说不出口,她含含糊糊半天也没说明白自己干嘛来的。
黄休又问:“有事就直说,自家人不要紧。”
这句自家人说的白杏儿有事暖心又是悲哀,黄休将自己当家人,可却是最疏远的家人。
白杏儿回忆着白老实教她的话,道:“我见大哥近来太辛苦了,除了外面的生意还要管家里的事,咱们才到京城,这一大家子……一大家子……”白杏儿有点卡壳,就更紧张,再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没将话说明白黄休却听明白了,就如兰巧七所知,黄休是个很聪明的人,看事通透,只是有的时候他自己不愿意去接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