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瑶抬起眼,看他,“我们这边拿不到邀请函吗?”
“当然可以拿到,但在位置上,显然比不上韩董,那是贵宾席。”陆见君这段时间很少想起自己前老板,甚至没一点怀念。
因为他听说自己的接任者、曾经的下属,现在几乎每天都在美国分部和首都总部两头跑,才三十出头,就已经显露出秃顶的趋势,对比起来,他的日子是多么轻松。
他笑了一声,再多解释道:“虽然每次都会收到邀请函,但韩董不会去看比赛,让他在这种比赛上坐上几个小时,对他来说是种折磨,一般都是派集团的代表去。”
“……这次不一样。”韩瑶摇了摇头,韩析对比赛不感兴趣,但对萧晏感兴趣。
陆见君不解得看着她:“哪里不一样?”
韩瑶没回答。
如果不出意外,萧晏参加这种赌石比赛都是必胜的,透视这种能力太作弊,偏偏没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从一开始,这个比赛就不是公平的。
晚上回韩家,韩瑶问韩析要邀请函,他果然打算亲自去看。
“爸爸,加个位置好吗?后排有些远。”韩瑶事先了解过场地的布置,她想近距离看比赛,贵宾席不是离得选手特别近,但却是最佳的观赏位置,选手不使劲抬头,也看不见他们。
韩析低头注视她,声音沉沉的:“我还是好奇,他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这么想去幸灾乐祸?”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是谁。韩瑶神色自若的说:“我只是去看热闹而已,爸爸你难道没发现,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好戏吗?”
韩析盯了她几秒,用一种有点冷淡,又有点无奈的语气说:“你指的好戏,是唐家,温家,安家,魏家共同牵扯出的那件事?你为什么总是关注这些无聊的事?”
这些事难道没有你的手笔吗?
话虽这么说,但韩瑶没敢当面拆穿他。
“是的,爸爸。”韩瑶看看他,说:“我没有总是关注,我只是觉得很惊奇,毕竟不是每个人能做到脚踏这么多条船。不过,这种事爸爸你是不懂的。”
她扫了眼书桌上那堆文件,看起来好像还是跟她今天早上出门时的厚度一样多,果然是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
家里又没皇位,何必这么呕心沥血。
她虽然没说出来,但韩析读懂了她的眼神,“……”
韩瑶乖巧的朝他一笑。
看看安家和侯家内部撕成什么样子,就知道韩家的氛围多么和谐友爱了。
一般都是老子还没退休,儿子就为了权利迫不及待地跟父亲对上了,侯家的继承人侯远已经对父亲露出了尖锐的爪子,父子两个原本还算父慈子孝的关系急转而下。
家族继承人和不愿放权的家主之间都会有这么一个过程,要么家主废了儿子换个继承人,要么儿子而已成功篡位,把父亲关在某个地方好吃好喝的养老。
韩瑶凑过去看他写字,边说:“你还没说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你就不去了吗?”他抽空扫了她一眼,继续看下一份报告。
“去啊,只是待遇可能没那么好。”
韩瑶不假思索道,她又不能对着主办方说韩析是她爸,让他们看着办,这种事想想都尴尬,也就侯兴那样的纨绔子,才会脸不红心不跳地打着他爸的名义做事。
“那还说什么?”韩析这次连头也没抬。
韩瑶看他的意思是答应了。其实她都想问问他,为什么萧晏不仅还没死,反而又生龙活虎的参加赌石大会了,他能不能不要这么一切尽在掌握样子,真怕他被打脸后恼羞成怒。
只少了个肾对萧晏的影响也太微弱了,她觉得应该再少点其他的。
萧晏虽然没法接触几个小姐了,女朋友也很久没联系到,这个她不确定韩析有没有刻意动手,但因为没了原定后宫的加持,他身边又多了其他几朵漂亮的交际花,只是比不过后宫的八个大美人。
从书房出去后,韩瑶恰好撞上了来汇报工作的孟左,他穿着件黑色风衣,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遇到韩瑶时,连目光都没偏一下,径直擦肩而过,态度相当恶劣。
“小姐,晚好。”
“我们有急着,就先上去了。”
其他几人好声好气打了招呼,把孟左衬托的越发嚣张,他们急急忙忙的上了楼,韩瑶停在台阶上,站的很直,往回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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