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赵渊答得很是干脆。
“不能说?”李逸没想到他能这么理直气壮,还这么干脆。
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李逸还以为他们已经好到了非一般的份上。
他多少有点沮丧,然而转念一想,他也瞒了其渊画春宫的事,心里到底平了些。
赵渊将李逸细微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他放下书卷,心中又阵阵作痛。
“殿下,你曾说愿意离京跟着我,若是将来有一日我没能做成滇南王,而是隐居避世,过着平淡的日子,你还愿意和我一块儿吗?”
滇南出事了?
李逸一惊,转念再想,不可能的事。
如今滇南和新帝之间远远亲厚过前几代君王,昨儿承乾帝还专门下旨到泮宫,借机赞扬了一番世子。
其渊接了旨,大有从边缘人士重新成为学里红人的趋势。
李逸只能询问地看向其渊。
赵渊道:“我忽然就有些烦了这朝堂上的事,随口问问你而已。”
李逸见他面上确有倦意,并不见别的神情,只觉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他去了疑心,顺着赵渊的话道:“避世隐居,是在兀梁山那样的地方吗?如果像那样,日日寄情山水,又或寻处桃花源临水而居,那倒是求不得的神仙自在了。”
赵渊见李逸说得眼睛都亮了,不由道:“万一要过苦日子呢?”
李逸瞧着赵渊笑起来,“凭你我本事,隐姓埋名也能吃上饭的,至于日子清苦,只要人心不变就好。”
赵渊知他感叹太子出事后的人心冷暖,又见他目光悠长深望自己,便知李逸亦是想说他俩之间。
若李逸知道他正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还会不会这样脉脉看着自己。
他那样急切想抓着李逸,此刻就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却到底忍了下来,就差一步了,如今说出来徒增李逸的烦恼,若是李逸和平安显出异样,再惊动了盯着他们的承乾帝,就更危险了。
还是蒙在鼓里,看着更像真的。
再等等,等他都安排好了,带着欢安远走高飞那日,他一定告诉他所有。
离赵渊收到密信才过了五日,积极预备的大事,还有多半未能计划周详,赵喜突然带来口信,郑三来了,今夜就要密见赵渊。
赵渊大感意外。
王府的郑三来了,他隐隐觉着事情只怕要出岔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收到了第一枚深水鱼雷,本来以为还要等很久,非常开心(投给前一篇文《臣要犯上》)
-----------
小剧场
李逸:你要带我私奔吗?
赵渊:呃,不告而走叫奔,你已无父无母,咱们自己决定就好。
李逸:哦,原来是我带你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