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垃圾桶中的门票收回视线,她环视房子,终究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你这?里有空房间吧?”
这?所小区的房子户型有好几套,而洛殷和御迟衍刚好不是住在同一片区,整个房子构造自然不相同。
男人闻言睨她一眼,却是没有立即回答问题,高大身躯回到沙发?上坐下,才?缓道:“别急,你先?交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再来考量要不?要?让你住进来。”
洛殷闻言一愣,本以为电话中他的意思是已经同意了她借宿,原来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微微抿唇看向?别处,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好心。
心底有些不?情愿,到底那样的事情她说不?出口,踌躇会儿,还是对他道:“有些事情我自己都觉得可笑,还是算了?吧。你就当发?善心收留我一晚吧。”
语气中略带祈求意思,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会儿洛殷也只能放低姿态拜托他了?。
御迟衍黑寂眼眸凝着她,如今她既不肯说原因?,定是有难言之隐或难以启齿的因?素。
他没有真?要?打探真相的意思,毕竟打量她如今处境,也能大致猜到一二。
穿着身睡衣便是代表回家去过,而现在甘愿流落在外挨冻也不?回去,应是与家中有矛盾纷争。
终究他还是收回视线,起身妥协道:“不?说也罢,但扮演我女朋友的事,定下了?。往后不许再推脱。”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朝着里间走去,高大背影看起来慵懒至极,“过来,拿东西去铺床。”
洛殷反应过来,他这?是同意了自己借住的意思,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想着反正扮演他女朋友的事在下周,况且应该是出席一些朋友聚会罢了,不?算太难,倒也没多去思考。
御迟衍径直走进房间中,没有关门,打开柜子在翻找着什?么。
洛殷站在门口等他,没有跟随进去。毕竟两个人关系不?算亲近,如今又是深夜,她留住在一个男人家中已经够让人遐想非非了?,再进去人家房里……似乎更加不?妥当。
然而御迟衍在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后,便转头望向?了?站在门口的她,语气直接:“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过来拿东西。”
怕我吃了?你吗……
洛殷面色微红,蹙蹙眉,终究是“哦”了?一声乖乖走过去。
洛殷从未与父亲生活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男人房间。
心底下有些不?自在,却又像怕被他发?现异样,只能佯装着自然平常模样。
目光打量着他房间,发?现这里与客厅一样空荡,像是刚搬进来不久,除了几件必要?家私外再无?它物。
站在他旁边,抱着他递来的被褥,等待他继续拿东西的间隙,目光却被书桌上的一物吸引了?。
那块手表……似乎有些眼熟。
手表是几年前的款式,指针停在一处不?动,显然是坏了亦或者没电。
而这?款手表她记得几年已经绝版,如今在市面上鲜少见到。
而她之所以对此了解深彻,不?过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块表,是在御警官的手腕上,往后再看到相关信息就自然记下了?。
却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在祁肆的家中。
心中有些异样感觉,这?时候男人已将四件套拿了出来,望见她怔住的目光,随口问:“怎么了??”
洛殷回过神来对视上祁肆的眼,一边接过他手中的枕头,一边又望向?桌面上的手表。
踌躇着,终究还是开口问:“这?块表,是谁的?”
男人闻言奇怪看她一眼,像是不懂她在想什么,“我的,怎么了?。”
简洁一句话,似乎在回答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说完没再看她,直接走出房间。
洛殷终究是跟在了他身后离开房间,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