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闻言笑了起来,“胡公子觉得好就行。”
胡六福的头发短,干的速度也比较快,没一会儿展昭就放下了布巾,他?看着洗完头胡六福的头发蓬松乌黑,启口说:“胡公子,我替你把?头发梳起来吧,这样看着人也精神。”
他?让胡六福坐在椅子上,自己回房找了一把?木梳,又把?自己束发的头巾拿来,“稍后去集市上再买一个新的给你,先用我的吧。”
“好!”胡六福笑得牙不见眼,他?是一点都不介意,谁不想用自己男神的东西呢?
展昭先用梳子把?胡六福的头发理顺,他?的动作又轻又软,木梳扫过头皮的劲道正正好,仿佛是在给他?按摩一样,胡六福眯着眼睛享受。
“胡公子的头发真好。”展昭梳了一会儿后感叹道,“一根枯发都找不到,又黑又亮还很软,日后若是长长了应该更好看。”
“我师父也说过,我这一身都是毛病,唯有头发最好。”胡六福低声说,他?感觉到展昭的手指在他后颈间时不时地擦过,惹得他?心猿意马浑身战栗。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就算是冬天也不觉得寒冷,而展昭就在他身后给他?束发,他?能想象出展昭的手温柔的穿过自己的发丝,仿佛是对待一件珍宝一般。
“要是、要是时光就这样停住就好了。”胡六福悄声的嘀咕着。
展昭听到了,他?的心神恍惚了一阵,似乎是随着这句话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着胡六福,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头顶的发旋,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再次袭上心头,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头发上。
展昭给胡六福扎了一个普通的马尾,因为他的头发还不够长束不起来,只好弄了个小尾巴。胡六福自己拿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很不习惯自己脑子后头挂着的马尾,但总比一直在脖子里剐蹭来的好。
“那我们走吧?”胡六福放下镜子对展昭说。
两人收拾了东西往外走,白玉堂一回头就看到穿戴整齐的胡六福,看了一会后终于走过来用手拨了拨他的小马尾:“还?别说,你这样拖着个小尾巴的样子更像小麻雀了,展小猫的手艺确实?不错。”
“我才洗过头,你不要乱摸!”胡六福护住自己的头发,“你怎么不摸你自己的?”
上元县的集市比江宁府的小得多,严格来说也没什么可逛得,但胡六福还?是买了一些特产准备带回去,他?有种现代人固执的理念在,只要出门旅游,不管去什么样的地方必定不能空手而归,非要买点所谓的特产才算完。
白玉堂也帮着拎了一些,却还是不满的说:“这些个糕点泥人有什么可买的?回去后随便大街上都能看到,非得这么远带回去?”
“我就要买!”胡六福把?新买的糖果塞到纸包里,“不能白来!”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他?这样的想法很奇怪,他?们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胡六福会有这样的心态,但展昭什么都没说,只是尽心极力的替他拿东西,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苦力保镖。
当然,胡六福也没让他?们白干,晚上的时候请他俩在酒楼吃了顿饭,有酒有肉有菜,他?带出来的那些钱还够用,怎么高兴怎么来。
大概是晚上的酒喝得有点多,胡六福是被展昭背回去的,刚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展昭正要给他?盖上被子,罗伽忽然从镜子里跑了出来。
“哟,小六福又喝多了?”罗伽邪气一笑,看着展昭仿佛一只待宰羔羊,“哥们儿,辛苦了。”
展昭拧眉,他?警惕的看着面前明显不怀好意一脸准备搞事的狐妖,“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呀~”罗伽抬起手摆了摆,矫揉造作的说:“人家就是看你俩这磨叽的有些心烦,我这个人嘛就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小六福是我看着长大的,真要送出去还?舍不得呢,便宜你啦!以后记得请我喝喜酒!”
罗伽说了一大堆轻浮的话,展昭正要严厉喝止他不要胡说,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让他浑身失去了定力,摇摇欲坠跌坐在胡六福床边,
“你、你做了什么?”展昭咬牙企图站起来质问那狐妖。
罗伽一脸人畜无害的摇了摇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手的铃铛,从那铃铛里不断地释放出粉色的烟雾,他?状似无辜的眨眨眼:“哎呀,就是让你们深|入交流的好东西嘛,不用谢我!”
“展大人,我们家六福就托付给你啦!”罗伽笑嘻嘻的说,“当然,我也不是白帮的,你得负责帮我拖住他,最好能让他?在床上躺上那么三四五六七八天,好让他?不要来缠着我就成!”
“再见啦!”
罗伽捏碎铃铛,让那里头的东西彻底弥漫在屋子里,然后自己一溜烟窜出了屋子外,“我给你们设了结界,外人闯不进来的,放心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展昭握紧双拳,恨不得马上就把那狐妖给揪回来。
他?一回头,胡六福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把这个收藏了很多年的狗血恶俗梗用上了!
叉会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