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小剑灵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迷迷糊糊:“主人,你要上来睡吗?无暇抱着睡可舒服了。”
凤行舟眯着眼睛看过去:“你怎么办把他带到我床上来了?”
临风嘟囔着:“无暇问我有没有床,咱家不是只有这一张床吗?”凤行舟心里一万匹羊驼跑过:“那是因为你就认识这张床吧?”
临风讪讪的笑了,他将脑袋缩回被窝:“主人你不抱吗?你不抱临风继续抱着了。”
凤行舟已经不想说话了。要是现在有个炼器炉,他一定把临风剑塞进去重新锻造一次!岂有此理,没见过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剑灵!
第二天早上君匀正在朦胧中听到了说话声:“喂,醒了吗?”
君匀困顿的睁开眼,他朦朦胧胧的环视一周,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边沙发上沉着脸的凤行舟。
君匀弹跳而起:“卧槽!”速度之快翻脸之迅速,让凤行舟叹为观止。
君匀差点被凤行舟吓出心梗来:“大清早的你跑我床边干什么?!你偷看我睡觉?!”
凤行舟还没说话,倒是旁边传来了临风弱弱的辩解声:“那个……无暇,这张床是我家主人的。”
君匀的怒火被快速冷却,他讪讪的笑了:“嘿嘿,原来是你的床啊。失敬失敬。”凤行舟翻了个白眼,失敬个屁。
君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凤行舟一板一眼:“我叫了,你没醒。你八百年没睡过像样的床了吗?睡得这么死!”过了一阵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叫了你两遍。”
君匀乐了:“你居然没一剑劈了我,是怕杀人犯法吗?”好好奇凤行舟是怎么叫他的,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凤行舟上下打量着他:“你也知道我一剑下去会死人,那你还不起来?”说完这话之后,他起身走向了卧室外。
君匀小声问临风:“这就生气了?”
临风小小声的说道:“我家主人有洁癖。”君匀对着临风竖起大拇指,好一个坑主人的剑灵,可以的,把主人的死对头往主人的床上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临风是君匀的剑灵。
好剑灵,有前途!
凤行舟的声音从门外飘来:“赶紧洗漱,等会你要随我出去一趟。”
君匀慢吞吞的坐在床边低头寻找他的鞋子:“去哪里啊?”奇怪,昨天明明就在床边的,莫非被他踢到床下去了?
凤行舟从外面拎了一双鞋来丢到了君匀脚边,他嫌弃的说道:“别找了,你的鞋上都是泥,被我丢了。赔你一双新的,里面有新袜子。”
君匀一边将脚丫子往袜子里面塞一边抱怨着:“你咋给我丢了呢?我那鞋子可是老古董了,有历史了!”
凤行舟呵呵两声:“凤宅外的垃圾桶里,需要的话你自己去翻。”
推开大门,外面白了一片。雪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走廊上积了雪,凤行舟阔步在前面走着,君匀在后头跟着。他挑着干燥的地方走,速度比起凤行舟慢了很多,活像一只吃的太多跑不动的圆滚滚的鸟。
凤行舟板着脸,君匀心里畅快。心情一好,他就想调侃凤行舟:“老凤啊,你那床不行就给我吧。等我赚到钱,我给你重新买一张。”
凤行舟连自己坐过的沙发都扔,更不会在乎一张床了。果然,凤行舟头都没回:“回头我让人把床运去青龙观。”
君匀嘿嘿一笑,随即他甜蜜又忧伤的想到了一件事:他的宿舍太小,容纳不下凤行舟的大床。他叹了一声,扩建青龙观的工作迫在眉睫啊。
豪车出了凤宅之后沿着道路七歪八扭,但是君匀还是看出来了,他们正在向着东方而去。他不免有些好奇,凤行舟要带他去哪里?
好几次他都想问凤行舟,只是一看到凤行舟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不就是比谁更会端着吗?有本事凤行舟一直憋着!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离开了主城区,道路渐渐的变窄了,地势也没有一开始那样平坦了。他们进入了丘陵区,过了丘陵就是另外一个城市梁溪市。
丘陵连绵不绝,君匀盯着路两边的农田和土坡无聊的看着。在他打了无数个哈欠之后,他看到了一片墓碑。
原来这里是全市最大的公墓兰陵公墓所在地。公墓很大,放眼看去,大大小小的山头上都是黑色白色的墓碑。胆子小的人看到这个场面晚上都要做噩梦。
车在公墓停车场停下了,司机拉开了车门对凤行舟道:“凤总,到了。”
凤行舟开门下车,他站在门外看了君匀一眼:“下车。”
君匀嘀咕着:“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