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岁耳根微热。
“桃花儿?一样。”郑邵东又靠近嗅了嗅。陆彦一巴掌拍开?他,“别跟狗一样。”
郑邵东嘁了声,注意到赵岁微红的耳朵,他定睛一瞧,“岁哥,你耳朵上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痣。”
“痣?”
“对。”
“长痣很正常。”她说。
“不?过你的痣长在耳垂上,乍一看,还以?为你打了耳洞。”
本来没怎么在意的赵岁微滞。长在耳垂上,像耳洞?
她连忙拿手机,打开?摄像头。
右耳垂上耳洞一样的痣,让她思?绪混乱起来。
原来世界的她,右耳耳朵上也有一颗像耳洞一样的痣。
原主的身体怎么也长了同样的痣?明明之前就没有啊。怎么突然就……也太?巧合了。
不?过赵岁也没多想,原主本身就和自?己?长得很像,再长出?和自?己?差不?多的痣,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
她定下心,忽而听到陆彦说:“上次你在首都戴了耳环,还挺好看。”
赵岁赧然地捏捏耳垂,“是吗……”
“对对对!岁哥戴耳环可好看了!”说起这个,郑邵东拔高音量。陆彦忙不?迭让他闭嘴。
一侧沈之珩讶异地问?赵岁,“你还戴过耳环?”
“戴过。”赵岁低声。
沈之珩脑中想象着赵岁戴耳环的样子。大概很秀气很漂亮。
楼慈眼底浮现出?少女戴着流苏耳环娇艳明媚的照片。他静默片刻,观察赵岁耳朵上的痣。
他眯眼,舔了下舌尖。
集合解散。
赵岁终于脱离陆彦和郑邵东的怀抱。一行五人朝教学楼而去。
大风刮了起来。
凉气无孔不?入地钻进赵岁衣服里,她抓紧身上陆彦的外套。
刚到教学楼底下,二楼栏杆上放着的保温杯被风刮下来,直直地砸向赵岁头顶。
电光火石之间,赵岁被人推了一把。接着便是保温杯砸到人身体上的闷响,而后是保温杯摔到地上的声音。
她惊魂未定,听到陆彦,沈之珩,郑邵东焦急地问?————
“小桃花你没事吧?”
“你还好吗?”
“岁哥,没砸到吧!”
赵岁抬头看他们,然后迅速转过目光。
他们身后,楼慈捂着肩膀,脚边是几乎砸碎的保温杯和一地热水。
“楼慈……”赵岁拨开?陆彦他们,站到楼慈面前。
“你……你的肩膀……”她慌张道。
“阿慈,肩膀伤了吗?”沈之珩这时才想起楼慈似的,问?道。
楼慈捂着肩,唇线紧绷,仿佛在隐忍着疼痛。
“快去医务室!”
医务室里,校医将楼慈衣服掀起来。
右后肩一片骇人的青紫,肩部高高地肿起来。
赵岁捂嘴。难以?想象要?是他没有推开?她,那?保温杯砸在自?己?头上,自?己?会怎样。
尽管只是保温杯,但是高空坠物杀伤力很大,要?是径直砸到她的头,她最轻脑震荡,最重可能人直接就没了。
她后怕地冒冷汗。
“吓着了?”陆彦安抚性地揽着她,“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发现。”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也幸好楼慈动作足够快。
赵岁摇摇头,见楼慈面部线条紧绷,嘴唇发白,明显很痛,但他一声不?吭,在极力忍耐。
“楼慈。”赵岁握住他的手,眸子里泛着水光。楼慈感受到手心里的温软,他反握紧她。
杯子的主人赶过来,哭着道:“对不?起,我就是赶着去操场集合,随手就把保温杯放那?儿?了,没想到会突然刮大风,也没想到会被风刮下来!”
还在上药的楼慈眉目冰冷地睨着女生,像在看一个死物。除了赵岁,其他几个人面色都很沉。
赵岁见状,忙道:“你别哭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女生说着要?赔医药费。楼慈直接冷声让她滚。女生哭着离开?了。
夜里,赵岁房间门被敲响。
门外是神色淡淡的楼慈。
“给我上药。”他拿着药瓶。
“嗯,好。”赵岁本来想去外面给他上药,然而他直接进来了。她犹豫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她的房间粉粉嫩嫩亮亮晶晶的,四处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床上放着小熊抱枕,小熊抱枕底下的床像云朵一样软塌塌的。楼慈毫不?客气,直接坐在她床上。
他开?始脱衣服。
在她床上脱衣服……赵岁有点别扭。她按压下不?适,坐到他身后。
衣服脱下来,露出?还红肿着的肩,后肩已经没有早上那?么红肿了,可是看着还是骇人。
“棉球呢?”她问?
“用手。”他说。
赵岁去洗手,然后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温暖馨香的气息从身后包围过来,柔软的指腹在他皮肤上轻柔地摩擦,楼慈闭目,享受什么似的仰起脖子,喉结性感地滑动几下。
尾椎骨升起来的酥麻演化成一瞬而逝的晕眩感,楼慈猛地睁眼。
赵岁还在控制着力道给他上药,忽然自?己?被压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