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力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
因费力的缘故,她的俏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如莳花绝色,灼若芙蕖,透着一股春日里勃然生机,灵俏动人。
娟秀的眉,清润的眸,莹白的肌肤,衬得那樱唇,愈发娇艳若滴,诱人采撷。
傅瑢璋情思一动,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弯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见到这样的阵仗,原本随侍的人,迅速退了出去。
见到侍女识趣又习以为常的回避,妘娇的小脸蹭的一下,更红了起来,嫣红之色迅速从腮边向耳尖蔓延。
这人怎么二话不说,上来就乱亲人?
当真是无奈之极,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傅瑢璋明白,这样是于礼不合的?
“王爷,奴家已嫁作他人妇,不、不能这般……”
傅瑢璋抱着她的力道,一点儿都没有放松,反倒是用好整以暇的态度问她:“是吗?婚书呢,你拿出婚书来。”
妘娇瞪大了双眸,没人告诉过她,成亲是有婚书的。
她哪里见过什么婚书?!
“谁都知道我嫁、嫁了人的。”
“哦?这里谁能证明?”傅瑢璋轻轻一笑。
头一次见傅瑢璋这样的笑,妘娇怔了怔,这尊阎王笑起来,竟是这样好看。
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妘娇气结,这里是他的地盘,谁能给她证明?谁敢给她证明?
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竟被他的笑颜给勾得走了神,妘娇有些恼羞成怒,话都不由得结巴了起来,很没底气地反驳着。
“沂、沂河村的村民能证、证明!”
“你确定,沂河镇的人见过你拜堂?”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拜的堂、成的亲,怎么确定啊?
“噢,那就是没人能证明。”
傅瑢璋漫不经心地应着她,眸光落在了她微微发红的耳尖,粉嫩圆润,瞧着挺可口的。
妘娇涨红着一张芙蓉面,“你、你……强词夺理。”
傅瑢璋终于将眼神从她的耳尖收了回来,落到了她的眸底,唇角噙着淡淡笑,带着魅惑的嗓音,轻声道:“岂止,本王还强夺豪取。”
说着,他的吻就像雨点落了下来。
妘娇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偏了偏头,避开他的吻,“王、王爷,强扭的瓜不甜的。”
“是吗,本王就觉得你很甜。”
傅瑢璋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吐露在了她的颈边,惹得她又是一颤。
傅瑢璋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吻她。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没有从前那般抗拒他了。
吻着吻着,他掐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将她抱坐到了案几上,埋首在她的颈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啮着她的肌肤,迷恋地闻着她馨香甜腻的味道。
妘娇见他举止越来越孟浪,她有些惊慌,也有些无措,她对自己身体的反应,很陌生,抗拒不了,便生了怒气。
“王爷究竟当我什么?是可以肆意消遣的玩物吗?”
她嗓音天生绵娇软侬,就算是带着怒气,听来也似娇嗔,低回轻柔,带着一股子媚。
傅瑢璋喉结微动,倒也不似上辈子那样忽视了,低眉锁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缱绻:“本王,就你一个女人,你这辈子也只有本王一个男人,我们之间,从无别人,以后也如是,这是玩物能有的?”
说着,傅瑢璋缓缓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嘶哑着嗓音,含糊不清地道:“你就是本王的劫。”
妘娇被他舔得浑身一颤,推又推不开,在他身下哆哆嗦嗦,并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力量,意识到他接下来可能要做什么,她吓得不行,忙喊道:“王爷,不行,如此乃无媒苟合,世俗不容……”
堂堂摄政王妃,怎么能是一个二嫁的寡妇?
妘娇以为能用这个就能搪塞傅瑢璋。
傅瑢璋停了动作,“你说的,是指名分?”
她上次也说过如此不合周公之礼,周公之礼乃夫妻敦伦,要亲热,前提必须是名言正顺、符合婚义七礼的夫妻。
多次听到她这么说,想必是非常介意。如今看来,这恐怕也是上辈子的她从未宣之于口的愿景。
“没听到她们怎么喊你的?”傅瑢璋看着她的双眸,深邃而坚定:“本王娶你,三书六聘,十里红妆。”
“给你一个名分,从前未能给你的,现在给你。”
妘娇欲哭无泪,她要的是名分吗?她要的是自由啊!
还有,什么从前未能给她,什么时候有过这个从前,她没听懂。
本来想用这借口拒绝傅瑢璋,没想到他竟是认真的,这两日侍女们喊她王妃,还真是他授意的,并非随意而起的。
这下好了,从前若从了他,顶多是露水姻缘,可真嫁给了她,这辈子便是困在王府,再也不得自由了。
“王爷,您放了我,好不好?”她软声细语,哀求道。
顿时,傅瑢璋整个人的气场沉了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了你。除了离开,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既然她这么在意名分,那他便用名分绑住她。
娇被他迫人的威压,震慑住了,心里头怵得慌,只是话都谈到了这份上,下次她未必再有胆子讲了,干脆趁现在一鼓作气摊开讲:“王爷,您这样,留住人,也留不住心啊,何必……”
傅瑢璋悲凉一笑,“人心?这玩意儿最是虚无了,本王从不妄求。本王要实实在在的,就要你的人,你的身子。”
看得见。
摸得着。
温的。
妘娇沉默了片刻,缓缓抬了抬头,红着眼问:“所以,你要用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