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妘娇愿意吃,明月喜出望外,麻利就给妘娇布置。
“呀,宣王的医术,当真是高明,姑娘这么快便好了这么多。”明月见妘娇吃得挺香,忍不住叹道。
“宣王?”妘娇疑惑地看向明月。
“是的,姑娘。”明月明媚一笑,“王爷对您是真真看重,竟请的宣王给您看病,宣王身份贵重,不轻易给人看诊的。”
妘娇闻言,自嘲地笑了笑,“我不过是王爷豢养的笼中雀,玩宠罢了,谈不上轻重。”
“雀?”明月似乎不大理解妘娇说的,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再看看妘娇的碗,一本正经地摇头。
“不,姑娘,您肯定不是鸟儿。”
见到明月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妘娇也忍不住问她,“为何呀?”
“没有鸟儿会吃鸟窝的。”
鸟窝?她什么时候吃鸟窝了?妘娇愣了一下,看向面前的碗,反应过来明月说的是燕窝,妘娇再也端不住,忍不住笑出了声。
清美的容颜如花盛开,露出了甜甜的小虎牙,眉眼弯成了苍穹之上的小月牙,璨似星辰。
明月见状,整个人都呆了。
就连走在门口的傅瑢璋见了,也怔住了。
原来她笑起来,竟是如此娇俏动人。
从梢间出来的清月,见到了傅瑢璋立在院落中,望着正在次间用膳的妘娇,急忙走了上前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傅瑢璋没有出声,静默望着灵动的妘娇,他多日不得安息,又忙了一整夜,已疲惫不堪。
甚是念想她,便走到了荔花苑来,没想到,竟见到了这般鲜活的她。
听到了清月的动静,妘娇与明月齐齐望了过来,见到长身玉立的傅瑢璋,均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都下半夜了,傅瑢璋还会到这里来。
双双急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这时,傅瑢璋已经迈着大长腿,进了屋子。
听到妘娇也自称奴婢,他脚步一顿,一言不发地盯着妘娇。
他的眸色黑得纯粹,带着些许不虞,但终究也没发作。
明月急忙退了出来,留下傅瑢璋与妘娇二人。
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忽然又要独自面对傅瑢璋,妘娇莫名的心慌,架不住小心脏狂乱跳动,粉拳不知所措地悄悄揪住裙摆,惴惴不安。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傅瑢璋恐惧少了,慌乱多了。
只觉得傅瑢璋的眼神,就像三伏天里的烈阳,一寸一寸火辣辣烧在她的身上,实在令人难以忽视他。
度秒如年。
妘娇架不住他眼神的烤炙,只好硬着头皮打破沉默,“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本王不能来?”傅瑢璋直勾勾看着她。
“天、天色已晚……”
未等她说完,傅瑢璋径直截了她半截话:“天色早点,本王就能来?”
“不、不是这样……”她连忙摆摆手,涨红了一张俏脸。
“那是怎样?”
傅瑢璋见她脸色好了许多,想来身子大好了,又难得见到这般灵动的她,便起了逗弄之心。
妘娇脸颊滚烫,不知如何应答。
“嗯?”傅瑢璋缓缓向她走近,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绯红如血的耳垂。
“是这样?”
他指尖的冰凉,妘娇不由地颤了颤,娇怯喊了一声:“别……”
尾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音,似猫儿小嫩爪,在傅瑢璋心尖上轻轻挠过。
似有若无间,撩人至极。
傅瑢璋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不由自主地又往前走了几步,俯身向她靠近,两人呼吸几乎交缠了在一起。
他贪恋地想要汲取她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玉蕤香。
傅瑢璋的突然靠近,妘娇脑海闪过像那日在沂河镇他举剑飞身向黑衣人刺来的画面,让妘娇心头一紧,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见到她眸中突然涌起的惶恐,傅瑢璋疑惑地看着她。
毫无征兆的,傅瑢璋脑海里又涌现了上辈子梅林的那一幕,不断在他梦里出现的那一幕。
他似乎许久没怎么闪现这些画面了。
似想起了什么,他印证似的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
脑海中夜夜戳戮他的心的画面顿时消失。
他轻笑出了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