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娇娇的一声,傅瑢璋所有的自制力,顷刻间,丢盔弃甲,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妘娇将手往后一伸,触及的不仅仅是玉篦,还是他微凉的手心?。
她惊地一下正欲缩了回去,却被他一把抓住,继而听到哗啦啦的一阵水声,她光滑的后背,便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猛然回身一看,发?现傅瑢璋也下水了!
就这样,堪堪落到他的怀抱中了。
妘娇俏脸瞬间滚烫了起来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王、王爷不是说不看的么!说、说话不算数……”话没说完,见到他眼上缚着她的手帕,怔住了。
就听到他应了一声,“嗯,没看。”
妘娇这才?知道,他跟她玩了个字眼游戏!
他是没看,但他动手了呀。
不知是羞还是怒,她抱臂挡了挡他探过来的大手,嗔了一句:“王、王爷,你耍赖!”
“没耍赖,说不看就不看的……”他轻轻地咬上了她如珠如?玉的小耳垂,带着气音在她耳蜗旁,一字一句说道。
妘娇不争气地哼出了声,其余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蝴蝶骨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滚烫印记,一路而下,她咬着唇都挡不住溢出唇瓣的声音。
她的气息,宛如?点燃了烟花的导火线,瞬间在傅瑢璋的脑海中炸开,再也不想压制住他惊人的力道了,不想禁锢住想要冲出牢笼的猛兽。
妘娇感觉到哗啦啦的水声越来越大,漾起的水花也越来越高,就连满天的萤火虫,也越飞越快。
仿佛整个山涧都在不停的晃动了起来,再后来,她目光所及,全是一阵又一阵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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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妘娇在马车里,一路睡了回去。
山路颠簸,也无法颠醒浑身乏力的妘娇。
一路很顺畅就回到了京都。
傅瑢璋用手挠了挠妘娇的鼻尖,“娇娇,到了。”
妘娇睁开了惺忪的眼,又阖了回去。
“你若走不动,我?抱你进府……”
抱?一听这个词,妘娇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不不,我?自己走。”
傅瑢璋玩味地凑到了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耳廓里,“还走得动不?”
妘娇一动,腿心传来的不适,让她猛抽了一口气,回头瞪了一旁的罪魁祸首,缓了一会,才?咬牙下马车。
“不必王爷劳心了。”
“嗯,劳力的事情,我?来。”
话音一落,又换来妘娇气哼哼的一瞪。
傅瑢璋被她恼羞的模样逗笑了,一边用手虚虚护着她,生怕她一时瘫软倒下。
妘娇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站稳身形。
刚落地,就听到不远处有一个沧桑粗粝的男性嗓音,由远及近传来,“妘娇?娇娇?”
傅瑢璋循声望了过去,笑容顷刻凝固了。
妘娇也看向?了来人,一个身着金玉带紫袍官服的白鬓壮年男子与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缓缓向?他们走来。
不知为何,妘娇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心?头涌起了不适。
那白鬓壮年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妘娇,“怎么,不认得父亲了?
“父亲?”妘娇蓦地瞪大了眼,看向?了来人。
那人像是后知后觉般,“瞧老夫一时高兴过了头,忘了规矩了。”
说着,转身向?傅瑢璋行了行礼,“下官上官铉见过王爷、王妃。”
也是姓上官的。妘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一心?想要寻的亲人,似乎就在眼前,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傅瑢璋一把将妘娇往身后拉了拉,挡住了她的视线,阴鸷地盯着上官铉,再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何正阳。
“怎么?相爷忽然就改了主意,想当本王的岳丈?”
傅瑢璋不由地冷笑了一声,上官铉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来宣战的么?不继续装了么?
“不,下官只是来接回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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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傅瑢璋就接到了各地信报,又有官员死了,死因与张玉书、周贯等官员的一样,他们以为已经杜绝了的尤物暗桩,又出现了。
没有了凉王,带着刺青的女人,依旧出现在各大官员的后院,无一不在向傅瑢璋昭示,凉王之外,另有黑手!
如?此明目张胆,丝毫不再像以前那般隐藏。
摆明着,就是在向傅瑢璋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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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妘娇就做噩梦了。
她喊梦里的那个慈祥的贵妇人为母亲。
那妇人因为她不见了,正哭得肝肠寸断。
前所未有的,第一次这般清晰的梦到了她的家人。
梦境里的其他影像都很模糊,只有那妇人的泪眼,让她心?口闷闷直疼。
“娘亲,娘亲,娇娇在这,在这……”
傅瑢璋听着她的呓语,心?底很不是滋味。
虽然今日她没有同意上官铉的提议,没有回上官府一趟,但心?底压了许久的渴望,终究还是被翻了出来了吧。
“娇娇,醒醒,你梦魇了。”
妘娇在傅瑢璋的轻唤中缓缓醒来,好久才?反应过来梦境与现实的区别。
许是梦境太真实,妘娇一见到傅瑢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第一次,她哭着对傅瑢璋说,“王爷,我?能见一见我?母亲么?我?想回家……”
一句回家,彻底将傅瑢璋深埋在心底许久的惶恐,用力撕裂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王爷两辈子都很惶恐妘娇离开他,毕竟上辈子的创伤,挺大的;但有些伤,就像脓包,只有撕裂开来,摊开,才能更快愈合。
所以,不虐哈~~你们一喊虐啊,残忍啊,我都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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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只有我这个社畜觉得,放假比上班还忙么??/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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