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深的病房的,他醒来后没多久就问医生:“我的朋友在外面吗?”
“在。”医生回答他。
褚墨深又说:“能麻烦让他进?来一下吗?”
医生的神情有些?严肃了,说:“在你没有出监护室之前,家人和朋友都不能进来探望。”
褚墨深皱了一下眉头,但并不是埋怨医生,他轻声的说:“那你能帮我带一句话吗?”
“不能,你?现在别想太多,好好的养身体,你?的弟弟和亲人每天都在来看你?,盼着你?好起来。”
褚墨深知道他说的“亲人”是谁,心里的褶皱因这句话抚平了一些?。他是该好起来了,应寒还受着伤,漠然也怀着孕,不能让他们一直为他操|心。
妇产科手术室走廊上?,褚应寒他们都被玻璃门隔在了外?面,只有许漠然和任美娴进去了。
手术室里有两个穿着手术服的人,她们正在戴一次性的手套,其中一个说:“躺到床上?去,把内ku脱了。”接着又问:“打了麻药吗?”
“没有。”许漠然回答。
医生没有再说什么了,给她打了针之后,让她的手握在两边的铁上?,脚蹬在脚板上。
“我开?始了。”医生说了一句就开?始操作。
一个东西塞进?去的时候,许漠然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腿,医生立即说:“不要动,腿张开?。”
她再次呼出一口气,按照医生说的来做。
整个过程非常的痛苦,每一秒对她来说都非常难熬,那种工具刮在内壁上?的痛感一直传到了她的心里,她痛的叫出了声。
医生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她:“很快就好了,只剩一点点,你?别叫了,叫得都吓到我了。”
她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在哄许漠然一样,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
可这并不能减少她的痛感。
她发誓,这辈子再不要承受第二次这种痛了。
被隔在玻璃外?的三个人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一门之隔的任美娴,却清清楚楚的将许漠然的每一声痛苦都听在了耳朵里。
她的心就像被刀割着一样难受,恨不得那痛都落在她的身上,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几分钟后,许漠然从里面走出来,任美娴赶紧上前扶住她,问:“还痛吗?”
“没有之前那么痛了。”许漠然虚弱的回了她一句。
她走路的时候,腿也是软的,所以状态和第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一样。
但是看见褚应寒和父亲的时候,她站定?了一秒,之后开始努力的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
注意事项医生在里面都交代过,接下来就是去输液。
可以选择在急诊室的病房里输液,也可以在输液室坐着输液,还可以把针水拿回家,自己找医生到家里去帮忙扎针。
他们选择了后者。
看见许漠然从里面走出来,江聿洲的心都在颤抖。他下意识的向前迈出了一步,想扶着她。
可联想到她很厌恶他,又制止了这个动作。
因为许漠然的身体很不舒服,他们走的特别慢。
在电梯里,她说:“应寒你?等一下直接去医院看你?哥,不用送我回去。”
褚应寒很想送,可他更不想许漠然不开?心,只能点头:“看完我哥我就回医院。”
许漠然吁了一口气,褚应寒很听话,没有让她操什么心,她不用在他的身上再分什么神。
但是江聿洲,就像一枚钉子一样,总是让她提防着某一个时刻被钉上?。
他们在停车场里分别,江聿洲还是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许有为已经联系好了医生,等许漠然到家后,就可以开?始输液。
他们进家门后,江聿洲还在外面,他有一种心被掏空的感觉。这一整个上?午,他们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和他说话。他感觉,心被一点点的挖空。
褚应寒来到医院的前十?几分钟,褚墨深才睡着。
他在重症室外和小俊聊了几句,又向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才离开的。
在回医院的路上,他还给许漠然发了消息,让她好好休息,多喝汤多吃肉。
许漠然没有回她的消息,输液的时候手机就被任美娴拿走了,并且开?了静音。
公司里,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好。
他们虽然还不知道赔偿的事,但是因为召唤师没有正常上?线,许多人都提不起干活的劲儿。
尤其是开发部,死气沉沉,一个个垂头丧气,就连李均和郑杭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很难得,李均第一次没有用敌对的心态对待郑杭。
他不知道要干什么,来到了郑杭的办公间,问:“你?联系过许总吗?”
“怎么了?”郑杭对他的态度还是不满,因为是他让褚墨深二次病危的。
李均不太自然的说:“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