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不已的阮时青又开始调测仪器, 他紧紧盯着显示屏,没有放过任何丝微小的波动:“确实是从虫洞里逸散出来的,我要再靠近。”
他的脸颊因兴奋充血, 染上了浅浅层红晕, 黑『色』眼睛极明亮,整个人像发着光。
容珩侧脸看着他,耳尖的滚烫逐渐蔓延到了胸口。
心跳急促而有力, 鼓噪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偷偷回味了下抱住对方的感觉, 像是某个空缺被填满了, 整个人被温暖和欢喜的情绪所包裹。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 像是细碎的电流从脚底攀爬上来,让他口干舌燥,悸动不已。
不在地动了下,容珩转过脸,提升速度,朝着虫洞靠近。
越靠近虫洞, 探测仪上的数据波动就更大。
直到穿梭机靠近了冲动入口时,里面的波动达到了最大值。
阮时青快速分析着记录下来的数据:“在我第次经过这个虫洞时,我可以确定它附近没有任何波动, 现在忽然出现这么大的波动,像是虫洞连接的另面发生了变化。”
“要进去看看吗?”容珩询问。
“会不会太危险?”阮时青迟疑。
如果只有他己,他会毫不犹豫地进去看看, 但加上容先生, 他却担忧会连累对方陷入危险。
容先生已经帮了他很多了。
“有危险也没关系。”容珩很像保持矜持和谦逊, 但对上对方隐隐担忧的目光时,又忍不住要展示己更好的面。
“我能护住你。”
虽然半坍塌的虫洞充满了不稳定的因素,但太子殿下也不是没有穿行过。
听他如此说, 阮时青笑了笑,知道他误解了己的思,不过最终他也没有解释,思索瞬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万这次遇见的现象只是偶然,那等他做好完全的准备之后再来,很可能就会错失这个机会。
他不舍得放弃。
得到了他的同后,容珩提醒他坐稳,加快了速度,由虫洞入口进入了内部。
虫洞内部就是浓郁的黑,从视窗中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如果不是仪表盘在显示前进,在这伸不见五指的漆黑当中,连时间都仿佛是停滞的。
如果长时间待在里面,很容易出现认知错『乱』和压力过大的问题。
所以在进行虫洞跃迁时,大部分驾驶员都会选择动驾驶模式,设定好时间,然后在休息舱里睡觉。
但现在这个半坍塌的虫洞并不稳定,又了方便阮时青随时监测数据,容珩依旧稳稳坐在驾驶座上。
虫洞内的航行非常枯燥无聊,他只能将目光转移到阮时青身上。
对方垂着眼,正在认真分析数据,细碎的黑发垂落在脸侧,顶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五官轮廓看起来更加深刻立体,也让他比平时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和锋芒。
他在工作时,总是非常认真专注。
有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迷』人。
容珩握着『操』纵杆的动了动,指尖有发痒。若不是怕打扰到阮时青工作,他很指尖细细描绘他的侧颜,将这幕牢牢记在心底。
但最终,太子殿下也只是以目光深深凝视着他。
沉『迷』工作的阮时青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异,抬起来,就撞入他眼底。
他愣了瞬,隐约觉得对方眼神有异,却又说不上具体哪里异。
“怎么了?”
容珩不在地别开眼,被衣领遮住的喉结滚动,胡『乱』给己的行寻找理由:“没什么,就是有无聊,就看看你工作。”
话刚说完,他又有懊恼地抿唇,这话听着似乎在抱怨。
但阮时青并未多,他笑着道:“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进入虫洞之后,探测仪的数据就逐渐稳定下来,呈波动上升状态,说明他正在靠近源。所以他也不必再那么紧张地盯数据了。
“之前忘了问你,全息网上转载的那段直播视频我看到了,”阮时青道:“那群称‘东方联盟’的星际海盗就是你和梅莱尔他伪装的吧?”
虽然戴着面具,但要是熟悉的人,眼就能认出来。
开始看到视频时,他还有惊讶和,没到看起来十分正经严肃的容先生竟然也会做这“离经叛道”的事,不过仔细,这做是最好的办法。
既能披『露』斯珈蓝星做得那坏事,引起公众的警惕,又能很好地掩藏己的身份。
容先生他毕竟是军部的人,行事多少会有所顾忌,但如果顶上星际海盗的身份,办起事来阻碍就少了许多。
没到他竟然也看到了视频,容珩脸『色』僵了僵,好半晌才“嗯”了声。
戴着面具的子点也不高大帅气,太子殿下闷声闷气道:“这都是梅莱尔的。”
要是早知道阮时青也会看到,他那天应该换身更体面的衣服。
阮时青却非常理解道:“皇帝陛下要向斯珈蓝星开战,你应该也很难吧?”
不然也不至于特隐藏身份在网上曝光消息。以容先生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向军部反应,引起帝国的重视。
但最终他选择了这的方式,说明指望帝国这条路并行不通。阮时青神『色』泄『露』许担忧:“帝国真的会和斯珈蓝星开战吗?”
“可能『性』很大。”说起这件事,容珩的表情也不太好看,眸光晦暗:“不论是皇帝还是斯珈蓝星,都野心勃勃,他迟早要有战,只看谁的筹码多,胜算大。”
“那你也会参战么?”
容珩摇:“前线军人,只会杀虫族,不会将枪口对向己人。”
不论司宴是否掀起内战,延吉斯都会死守东南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