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陕西,王启的住所,是一幢二三十年代的复古祖屋,至今都没有拆迁,房子外的砖墙堆积在一起,缝隙渐渐增大,有些细小的粉尘不断从墙皮中掉落出来。
即使房子重?新粉刷过,但依旧给人一种破败简陋的危房感觉,要不是为了见到王启,林洋说什么都不想再跨进这屋子。
“师傅,师傅,你在吗?”见无人来开门,林洋便自行推门而入,途径院落,青草芬芳,扑鼻而来的花香味,沁入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他来到王启那处独居卧室,在门口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无人有响应。
这房间的门开启关闭都吱吱呀呀作响,锁也?完全脱落,无法好好的紧闭,林洋一个用力,便撞开了那道破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有些大失所望。
因为
里面空无一人。
他走进这房间,四处转了转,才发?现桌面上留了一封信。
他拆开一看,那信上写道:
“弟子林洋,切勿自行扰乱五行天命之事?,是以生,死则已,是魂是魄自有定数,若强行为之,必遭天谴!吾意云游四方,归期未定,勿念!”
信上寥寥几句,看的林洋心头大震!王启竟然已经得知他会来这找他,还预测出他要寻求帮助,做那离魂道法!
他背后一阵一阵冒着冷汗,这房间四处无人,眼下却觉得阴风阵阵,信上那“必遭天谴”四个字,仿佛滴着血一般,看得他惊慌失措!
“嘶~吱呀!”
突然!他身后那扇陈旧的门,哐当一下,关了起来!
声音大得彻入心扉!震得他快要跌坐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去...
房间内一片漆黑,门被这风吹闭后,失去了唯一的光源...
而?他的心脏却因为刚刚突然发出的声响,吓得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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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瞿玮旻那晚做了这个梦之后,他变得整天郁郁寡欢,忧心仲仲,程靖璟好几次与他说话,都变得心不在焉。
“玮旻,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没精神?”程靖璟轻轻坐到瞿玮旻身边,手抚上他额头摸了摸。
“没事,我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官司的事?进度还拖着,还有陈毅然,他下一站非要去尼日利亚做直播,说是非洲国家物资匮乏,可能更适合咱们廉价美味的零食。但那边地属疫情高发?区,去那还要接种特殊疫苗,我寻思着你劝劝他,让他别去了吧。”这陈毅然怎么说也是个富二代,要是儿子真出了什么事?,他的父亲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我知道的,年轻人心气就是旺盛,我会好好劝劝他的,对了玮旻,你最近脸色那么差,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程靖璟还是担忧瞿玮旻的身体,这一家之主可不能倒下,更何况还是他心爱的丈夫。
“我真的没事,放心吧老婆。”瞿玮旻心不在焉地答道,抓过对方的手,轻轻地吻了几下,然后放在自己脸边摩挲着。
晚上,瞿玮旻与程靖璟躺在同一张床上,这些天他不敢轻易入睡,就怕再梦见原主,可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如果说原主在梦里和他说的话是一种警告,那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有效的保护程靖璟和瞿忆程。
这一晚,他彻夜不眠,因为,他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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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靖璟一早醒来睁开双眼,便看到瞿玮旻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衣行端正,神情严肃。
他慵懒地靠了过去,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干嘛呀,大清早坐在我旁边,想吓死我啊。”
“靖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瞿玮旻没有看他,反而?将?床头柜摆放的那份文件递给了他。
“这...这是...离婚协议书...?”程靖璟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没睡醒而?看错,可反复确定后,这上面的的确确写着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
他闪着泪花抬起脸,不敢置信地哽咽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