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你心思可真巧。”
“以后我也做一个给你,你喜欢什么?”
“真?的吗?”小竹那叫一个开心,“我喜欢猫,以前我们庄子上有?一只黑猫,那只黑猫可厉害了。多亏有了它,我们的衣服和粮食才没被老鼠咬。”
“好,那就给你缝一只猫。”
小竹高兴到不行,围在她身边打转。
“我这里不用你,你找人玩去吧。”苏宓头也未抬。
小竹觉得很惊奇,心想主子就是主子。别看表姑娘年纪不大,这说话的口气像个大人似的。她身为表姑娘的丫头,在府里结交了好几个姐妹。
那些姐妹对她都很好,还羡慕她来得巧。她听人说了,以前表姑娘过得那叫一个不好,府里的下人都看不上。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表姑娘突然和郡主好了。如此一来,王府再也没有人敢看轻表姑娘。
她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表姑娘,郡主前天夜里回来的时候带了伤。”
“你说什么?嘶!”苏宓被针扎了一下,“郡主受伤了,你听谁说的?”
“奴婢还是无意中看到鹤园有个姐姐抱了一堆染血的白衣,这府上穿白衣的不就是郡主一人。我听人说前天夜里郡主很晚才回来,宫里还来了太医。”
别看小竹不打眼,却是一个有心的。
鹤园那边瞒的紧,司马延更是吩咐不许透露半个字。这般费尽心思隐瞒的事,不想被小竹给看破了。
血珠从指尖冒出来,苏宓还来不及感觉疼痛。
小竹忙取了帕子替她擦拭,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天吴玉清说的话不停在她耳边回想,是她害了司马延吗?
吴国公府和大公主寻恨她,他们不能说服陛下让郡主和亲,所以下狠手吗?
司马延受了伤,为什么要瞒着?
是怕她担心,怕她多想吗?
“表姑娘,你怎么了?”小竹小声问。
“没什么。”苏宓重新拿针。
“表姑娘,你不去看看郡主吧?”
“不了。郡主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小竹想了想,觉得她做得对。
一连两天,她夜里总梦到一身血衣的司马延。那身白衣开满了血花,像极雪地上绽开的大朵红梅。
她被梦惊醒,再无?睡意。
小竹见状,欲给她请大夫。
她没有?同意,只让小竹去大夫那里开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药。
司马延生辰前一天,她拿着做好的礼物去鹤园。鹤园的下人忙碌有?序一如往常,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紧张气氛。
司马延看上去和平日一样,除了脸色略显苍白。
她故作?神秘。“郡主,请闭上眼。”
“又玩什么?”司马延问关,听话地闭上眼。
闭上眼睛的司马延没有?睁开眼睛里的高?不可攀,越发?显得玉面红唇可美可冷。苏宓心中愧疚无?比,杏眼悄悄泛红。
她一揭布,“可以睁眼了。”
一头白胖的毛绒狗出现在司马延的面前,他错愕着,“这是何物?”
“郡主,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可以摆着做装饰,也可以抱着它一起睡。你摸一摸,是不是很软很舒服?”
“确实软和。”
苏宓以为但凡女孩子,没有几个人能抗拒毛绒玩偶的吸引力?。可是她不知道,司马延并不是女子。
司马延做出喜爱的样子,“很好,我很喜欢。”
苏宓小脸一垮,“郡主,你哄我玩呢,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是很喜欢的样子。你要是不喜欢小狗,我还会做小猪小兔,你说你喜欢什么?”
司马延眸色略沉,“我喜欢的已经有?了。你做的这东西很特别,我想应该有很多人会喜欢。”
苏宓杏眼大亮,“郡主,你是不是要做来卖?”我知道了,郡主你喜欢赚钱。你喜欢新方子,你喜欢新赚钱的点子。”
她觉得自己说对了,因?为对方含笑不语。
方子点子她有很多,她会写下来留给司马延。离开鹤园的时候她和往常一样欢喜,在走远之后她突然停下来回望。
再见了,司马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