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西川的夏天比往年来得早,五月就已烈日炎炎,蝉鸣声聒噪不休。
城南郊山崖别墅,隐在绿树繁花间,风格属于徽派建筑,黛瓦白墙的院落,一砖一瓦传承中式风格。
阳光房里,阳光透过绿叶,斑驳的阳光照射在横躺在贵妃榻上的李鹤一身上,一旁的佣人痴痴瞧着,心中感叹上帝的偏心。
“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不论冤或缘……”电视里播放着的是经典影爱情片,女主角是一名妓子,她在恩客面前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儿,曲声悠扬婉转。
李鹤一一手支着脑袋,中指与食指轻轻地跟着节拍敲在脸庞上,而另一只手不自觉的翘起了兰花指跟着曲调摆弄着空中。
……
电影里的女主角将自己攒下多年的音量交托与自己的相好,相好握着女主角的手情深款款的许下了山盟海誓。
李鹤一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愚蠢。”眼神里透着的妩媚却比电影里的女主角更加妩媚动人。
“说谁愚蠢呢?”
‘咯吱’地一声,门打开了。
李鹤一侧过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傅泽南,她摆弄的那只手猛地一下就停了,她的双眸渐渐泛红的看着门口的男人,然后别扭的将头扭向了一边。
傅泽南走了过去,坐在了一旁,伸手去摸一摸李鹤一的脸。
李鹤一别开了脸。
傅泽南问:“我听管家说,你没有睡觉,看了一宿的电视。”
过了好一会儿,李鹤一才转过头看着傅泽南,不过眼睛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你都不在我身边,我怎么睡得着吗?”
听李鹤一如此说,傅泽南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霈霈,哥哥才接手傅氏,最近很忙。”
“哥哥,你把霈霈一个人丢在这儿,又不陪我,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傅泽南摸了摸李鹤一柔软的头发,自从两月前,傅霈霈逃跑被捉了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好转了许多,不再似以往那般横眉冷对,现在的她乖巧可爱,他更是喜爱,这刚处理完手头的事,他就匆匆赶了过来。
“霈霈,这不是哥哥来陪你了吗?”
“可是你已经五天没来了!”
“乖,”傅泽南摸着李鹤一的脸颊,“我今天刚去医院看了爸爸和医生讨论了爸爸的病情,这不一谈完就赶过来看你了?”
李鹤一伸手环住了傅泽南厚实的蜂腰,脑袋趴在了他的腿间,望着傅泽南,“哥哥,霈霈好想你呢!”
“我也想你啊!”傅泽南抿嘴笑着说。
“唔……”李鹤一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然后问:“哥哥,医生怎么说呀?大伯什么时候才醒来呢?”
“说了你也不懂,可能明天就醒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傅泽南看向了窗外,意味深长的说着。
“唔……”
过了片刻,傅泽南突然问道:“霈霈,想大伯吗?”
“想。”
“那明天哥哥带你去医院看看大伯吧!”
李鹤一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哥哥,真的可以去看大伯吗?”
傅泽南拍了拍李鹤一的脸颊,“当然。”
*
翌日清晨。
‘唰’地一声,窗帘被拉开。
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进了屋子,李鹤一紧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
傅泽南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灰色的休闲长裤,他推开了窗门,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李鹤一,叫道:“霈霈,起床了。”
李鹤一掀上了被子盖住脑袋。
傅泽南走到了床边,伸手拉下被子,“霈霈,起床。”
“唔……”
李鹤一眼睛虚眯成一条缝,“哥哥,我好困呢……我想再睡一会儿。”
“你还想看大伯吗?”
李鹤一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就起床。”
李鹤一睁开眼,伸手搂住了傅泽南的脖子,“我要抱抱。”
傅泽南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但也是抱起了李鹤一去了洗手间,然后便离开,他打开了衣柜门,替李鹤一选择了一套粉白色的连衣裙摆放在了床上,“衣服放在床上,洗漱完换衣服下楼吃饭。”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李鹤一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地伸手去摸了一下镜中人的脸,“你的心愿我会帮你完成的。”
洗漱完毕之后,李鹤一离开了洗手间,看着床上的摆放的连衣裙,不由地蹙了蹙眉头,可还是手脚麻溜的脱去了身上的家居服而换上了连衣裙,然后下了楼。
李鹤一走到了饭厅,看见桌上的蒸饺和黑米粥,便说道:“哥哥,我想吃黑森林蛋糕。”
“没有。”
“唔……”
傅泽南搁下了手中的报纸,“霈霈,吃饭吧!”
李鹤一坐了下来,噘着嘴巴,不情愿的吃着早餐。
吃过了早餐,李鹤一便跟着傅泽南出了门,只是她重生成为傅霈霈大半年来第一次出门。
李鹤一换上了傅泽南选的小白鞋,他站直了身,伸出手牵住了傅泽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