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天亮醒来陈不念却不记得或者干脆不承认了。
昨晚在张家大?宅喝了几杯陈年的米酒,回来头有些晕,依稀记得进门就开始和?徐鹏迷乱大?胆。画面里是?男人魁梧的身躯,耳畔充满地动山摇,不知是?自己天旋地转,还是?彼此淹没了世界的声息,那般的深刻又清晰。他也喝了不少酒,竟比平素的时间还要长,到家十一点钟,一直到深夜两点了才睡下。
陈不念在外从小就懂得维护自己,虽犀利娇蛮却把握礼节,旁人不招惹她便不主动出击。长这?么?大?,如果说?真有被什么?外人欺负的话,那徐鹏的就叫做独一份“欺负”了。她还从没被人这?样宠溺而又强势的欺负过呢,真是?可恶啊。
而她在他的面前,竟习惯把自己柔软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存在心底里的另一面影子?,全部?都曝光给他看,仿佛他的冷酷与?伟岸,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似的,就……说?不清的一种情愫。
一觉到天亮,前些时的忙碌告一段落,终于?有悠闲的早晨睡到自然醒。舒适的大?床上,徐鹏醒得早,一直睨着枕在自己臂弯里的陈不念,女人妩媚的脸庞,睡得憨香,他环起?手臂,忍不住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白?色被子?包裹着两道身体?,已经又是?一轮暗涌,他沉寂了八年的所?有冲动,似乎都对这?个又乖又犟的小女人苏醒了,怎么?要都疼不够她。
眼见着陈不念睡醒,两人又亲昵了许久。徐鹏兜着陈不念的小腰,抵在她额头问:“宝贝,昨晚高朝时喊老子?什么?了?今后都那么?叫!”
一夜激扬,男人浓眉星目如带着光,瞧得人心中悸动。陈不念像一条搁浅的美人鱼,记起?在最难受时好像……是?叫了他。但真的就是?自然而然唤出声来的,就想?那么?叫他,跟他靠得再近一点。
陈不念就咬着红唇耍赖:“叫徐鹏啊,我想?不起?来了的。”
呵,拔钓无情,过后不认!男人勾唇哂笑,硬朗身躯兜住她往下一压:“那就再试一次,让你想?起?来。”
昨晚徐鹏站在床沿,只见他的龙与?鹤鸟刺青张驰,羞得陈不念不敢回忆。一时急忙讨饶,老实地重复唤道:“老公。叫你老公了好吧,讨厌。”
打他一下,又说?:“反正,你们这?谈个恋爱就当做结婚,下次换个人恋爱还叫结婚,‘老公’又不多矜贵。”
女人傲娇又动人,徐鹏捏住她下巴,锐气的眼眸里光芒熠熠,说?道:“我当真啊,高兴听你这?么?叫我。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现在喜喜你是?我老婆。”
忽又想?到一晚上的无T操作,她应该又满是?自己的了,她就很吃他,每次都这?样。
不由蹙眉问:“姨妈什么?时候来?这?都过去好多天没动静了,不会有事吧?”
徐鹏是?有犹豫的,虽然他不介意怀孕,作为一个从小缺少家庭暖热的男人,他巴不得有自己的妻子?与?可爱宝宝。只是?怕陈不念不爱他,如果真怀上了会影响她身体?,但每次到最后,却又不能刹得住,只想?跟她要得更隽永。
陈不念指尖划着徐鹏英挺的眉目,成熟稳重的男人味,喃喃道:“还没来,我周期四十五天,输卵管狭窄,不易受孕的体?质。”语调慵懒,仿佛漫不经心。
徐鹏听完俯下去亲她说?:“有什么?打紧,我爱的是?你。天长地久好不好?越来越舍不得和?你分?开了。”
陈不念说?不肯:“我准备订下一周的机票回去,那边还有很多事没处理,等处理完再来,估计要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