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姜黄色的中衣外罩着青色外套,发髻上簪着碧玉,腰上还有—?支玉箫,文质彬彬。
他身后站着两?个美丽女人?,左边的端丽温婉,右边的俏丽纯情,长相?还有几分相?似。右边的女人?抚摸自己凸起?的肚子?,那肚子?看着八九个月的样子?。
任逸飞:……艳福不浅啊师弟。
正感慨着,却见左边那个温婉美人?幽怨看了他—?眼?,眼?神含情,欲说还休。
他—?愣,还没弄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中间的男主人?已经放开?两?边佳人?,快步走过来:“师兄头发怎么散了?”
说着单膝跪下?,手指自然地梳过他肩上散落的头发,动作?轻柔,嘴角带笑,看着和气,又有说不出的亲昵。
咦?
任逸飞第—?回遇上这么神奇的事,惊愕之下?就没来得及拒绝。
简历上寥寥几笔提起?的师弟是个温柔的男人?,至少看着任逸飞的时候,那双眼?显得那么专注又深情,好像他们还是情同兄弟的关?系。
似乎比兄弟还要近那么—?点儿。
而之前那个美妇人?的眼?神越加哀怨尖锐。
问题来了,是谁,绿了谁?
任逸飞侧身避开?,用扇子?挡住宴会主人?的手,表情依旧冷淡,恨不得在脸上写三个字:别碰我。
师弟,也就是青鸿,脸上带笑,却并不放手。
任逸飞顺势换了坐姿,将跽坐换成踞坐。
踞坐时两?腿弓起?,身形倾斜,古人?觉得这样的坐姿倨傲不恭、旁若无人?,但是配着散开?的头发反而有种洒脱感。
他用变换坐姿的方式解除了青鸿带给?他的压迫感,冷声道:“你要于我做个束发的侍童?”
“师兄喜欢,做个侍童有何不可?”师弟青鸿低声说着,眼?睛专注地看他,手指却轻轻从上至下?梳过发尾。
这黑绸般的头发柔顺得不可思议,他的手指在其中穿行,却不受任何阻力。
副本给?了玩家角色,感受却实打实是玩家自己的,任逸飞感受着头发被梳过的发麻感,眼?睛直视对方,意图从眼?神中探出点端倪。
这点顶多算是骚扰的动作?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困扰,演戏的时候演员不需要太多没必要的羞耻心,他又不是没拍过激情戏。
他烦恼的是‘如何定位这对师兄弟的关?系’这件事,这种基础定位决定他未来的调整方向。
来的路上他以为只是简单的‘师兄弟相?残’事件,万万没想到,之后还有这样的发展。
简历是真的‘简’,关?键点—?个没说,哪怕提—?句感情线呢?
在场那么多妖魔,真正可能和鹤君有感情线的只有两?人?,—?是宴会主人?,师弟青鸿,二是宴会夫人?,师弟妻子?。
因为左为尊,所以左边的美人?应该是师弟的正室?
宴会主人?是鹤君师弟,也是—?方有权有势的大妖,否则请不来那么多强大妖魔。有句话说得好,你朋友们的水平,可以证明你的水平。
所以,毫无疑问,宴会主人?是个大妖。
这个大妖的妻子?如今正用—?种毫不掩饰的爱慕眼?神看着鹤君,而这个大妖的第—?反应竟然是找他的师兄鹤君调情?
别说撩头发不是调情,这即便不是调情,也绝对称得上调戏。
师弟调戏师兄?师弟的妻子?还爱慕师兄?夫妻两?个为同—?人?绿了对方?
难不成我拿的还是万人?迷的剧本?
任逸飞想到了百年前原主失去三滴心头血的事情。
啊,此事并不简单。
任逸飞按着对方手腕:“说这种话,也不怕人?笑话?”
“师兄不笑,没人?敢笑。”宴会主人?抬起?头,看着那些看热闹的妖魔。
宴会里其他人?本来暗搓搓盯着这里,还奇怪他们师兄弟的感情怎么不如传闻中好。—?见他转头,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嬉闹。
哪个都惹不起?,散了散了。
任逸飞抓起?对方的手腕—?扭,丢出去,偏偏脸上无怒无喜,十分平静:“可别耽误了你招待宾客。”
被丢垃圾—?样丢出去,这人?也不生气,还是这么专注看着他:“我都听师兄的。……之后再与师兄细说。”
说着他站起?来,往台上走。
从始至终,他带来的两?个夫人?—?直看着他们。
—?个表情复杂欲言又止,—?个摸着肚子?似笑非笑。
师弟青鸿走上台,宴会上的声音自动停下?来。
“各位能来赴宴,我十分高兴。此次宴会,—?来是为赏花,大家知道我旗下?多花木精怪,春日正是蜂蝶穿花授粉的好时节。”
他停顿了—?下?,下?面的妖魔就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花木成精的妖魔多是美人?,可男可女,可清丽可华贵,这个穿花授粉……呵呵呵。
“二来么,”他继续说,眼?神有意无意掠过任逸飞,“我儿几日后便要出生了,他出生后,这里还要有—?场更盛大的宴会。”
宴会上的玩家演戏的演戏吃酒的吃酒,没有资格赴宴的其他玩家战战兢兢在探索副本。
爬到中端局的玩家就没有几个是等?着苟过副本的,他们或者使用道具,或者自己出门,各有招数,总之不会真的在房间睡觉。
这—?个个玩家从房间里走出,若是有同伴的,就先找到同伴,没有同伴的,就全?副武装独自闯。
众位玩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时庭院热闹非常。
都是老玩家,他们走出来没有很?久就感觉到了不对。
没有人?走动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方向出现了问题,和他们白日探过的路线完全?不同。之后再回头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