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账本姜锦花读过之?后又放回了原处,顾疏即便发觉她动了也不会怀疑她看懂了里面的东西,因为她是“不识字”的。
姜锦花没有问顾疏有关那枚玉佩的事情,那件事如那本合起来的账本,既然合起来了便暂且不提。
在顾疏洗完碗后,她便将换洗的衣服都?拿出来准备一起洗了。
夏日炎热,一整天?坐在屋里都?会出一身的汗,她和?顾疏能换的衣服不多,更要两日洗一回了。
顾疏到书房抄书,姜锦花则回屋睡了一个午觉,今日算她给自己放个懒觉吧。
她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不光是热,还有心事的缘由。
她一想到书房里看到账本里所写的,心底的酸涩便层层叠叠漫了上来。
顾疏说是那钱是爹娘给他留的,结果却是他前?一日去当了玉佩换来的。
顾疏身上无多的银子,早前?他也不曾用当了玉佩换自己过得舒适一些,说明那玉佩对他的意义定是不凡,可他却听了村里姜家要卖了自己还银子之?后,特意来换她自由之?身。
什么玉佩活当能换二十两?
姜锦花对县城里的当行还算有几分了解,能当二十两的,放在顾家定是他父母所留给他的遗物之?类的了。
哪家的人会忍心去当那传家玉佩呢?
即便是活当又如何,签订了日期,不能在期限内拿出相应的银子,那东西还不是归当行所有。
姜锦花翻了个身,这么越想下去她内心越发不是滋味。
再算算顾家究竟还剩多少钱吧。姜锦花自己身上是无分文的,姜家不可能让她带钱出来,那日看郎中后余下的,也都?被钱氏一分不剩地?要回去了。
再看顾疏,据她所知,顾疏身上还剩的钱不超过一两。
她暗暗长叹,离二十两还远着?呢,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将顾疏的玉佩当回来啊。
姜锦花又翻了一个身,不管怎样,日后她的首要目地?就是赎回顾疏的玉佩。
这样的话,如何赚钱就是最重要的了。
思及此,姜锦花再躺不下去,她去澡房端出木盆,又朝书房里喊了一道?:“七哥,我?先出门洗衣服了。”
顾疏的话传了过来,“你这时候去?外头日头正?大着?。”
他的声音似乎自带着?凉爽,姜锦花都?不觉得日头晒人了。
她又回:“无事,我?寻一处阴凉处洗衣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