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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八章(1 / 2)


吴建成?杀害良家姑娘被抓进大佬,事后传到了小石头?村里,这件事在小石头?村又引起不小的风波。

田婶子更是连连骂了他好几句,“真没想到竟是个猪狗都不如的东西!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个畜生!”

田嫂子笑道:“娘您可别这么说,咱村子里的大黄可是乖顺了,哪里是吴建成?能比的。”

姜锦花也跟着笑。

可不就是,吴建成?如何能与猪狗相比?

猪还能杀了吃肉,狗又听话又懂事,哪里是吴建成?比得?上的?

田婶子没好气地瞪她俩,“我这不是在骂他吗,你?俩还取笑起婶子来了!”

“哪里敢哪里敢,婶子您继续。”姜锦花可不敢再笑了。

没过几日,这事就渐渐淡出人们的嘴边。

饭后茶谈也不过图个新鲜,吴建成?都被砍了头?,村里人自然不会记得?他太久。

吴家就剩吴有成?那一人,他还是个傻子,吴建成?被送走后,他甚至连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弟弟。

又过了两日,姜锦花得?知?东风村的吴姑娘没了。

那位吴姑娘自被吴建成?糟蹋之后,日日以泪洗面。

她一回?到家,不吃不喝了两天,整个人瘦到只剩下了皮包骨。

吴姑娘的定亲对象在得?知?了事情真相后,家里人就闹着要来吴家和?她退亲。

那家的亲家母说,吴姑娘这等身子已遭人败坏的女子,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他儿子的,这亲事无论说什?么她都要作罢。

吴家自知?理亏,就答应退亲了。

吴姑娘又把自己闭在屋子里了几日,任谁和?她说话仍一言不发。

大清早吴母去敲门喊她起来吃饭时,一推开门,发觉吴姑娘已一根白绫将自己吊死在房梁之上。

她还留下了用?血写好的遗书,其言愧对爹娘,愧对王家儿郎,自己一身污秽已无言苟活于世,不如自我了断,只求身后一分干净。

吴家爹娘痛苦不已,两人才将女儿救回?,短短几日就白发人送黑发人。

田小苗听说了这事,嘴里更是对吴建成?骂个不停,“三丫,吴建成?太不是个东西了!要不是他,吴姑娘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啊!”

姜锦花跟着叹息,“好不容易救回?了吴姑娘的性命,最后她却还是没了。”

那位吴姑娘受到了如此糟蹋,又遭夫家退亲,这些事一件又一件接憧而来,压垮了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想的是,吴姑娘那颗心,是不是在被吴建成?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因吴姑娘的事,姜锦花好几日都处于低沉之中,顾疏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有心想哄她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当初是他要青竹盯着吴建成?,也是他要青竹想法子救吴姑娘的。

最后事情结果却是,吴姑娘还是被吴建成?得?手了,只是没死,留下了一条命。

可这条命如今还是没了。

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要是他和?青竹更有能力,也许吴姑娘就不会被吴建成?得?手了。

很快就到了吴姑娘的头?七,姜锦花在进城路上,路途过东风村村口时下了骡车。

她进村给?吴姑娘送了一束白花,以做道别。

吴姑娘是未嫁之身,她身亡后被葬入吴家之墓,在她的棺材前,吴家的父母泣不成?声?。

姜锦花只在旁端望着,心里就很是难受。

比起姜家爹娘,吴姑娘比她幸福的多了,至少她有一对真心疼爱她的爹娘……

不过,她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羡慕罢了。

如今她还有顾疏,她不比别人活得?苦。

姜锦花收回?目光,转身驾车离去。

县城里,县令府上。

赵夫人的胃口最近一直不大好,府里换着花样给?她做吃食,仍不见?有任何成?效,这可没急坏县令赵大人还有她的一双儿女。

赵夫人正在屋子里坐着,她神色恹恹地喝了一口茶水,胃里因空空的,而很是难受。

“大姑娘,夫人在屋内。”

“我知?道,我知?道了!”

少女的声?音婉转,她打帘而入,像一只飞舞的蝶儿,这位少女正是赵大人的嫡出女儿,赵彩蝶。

“娘,听说您今日又没多吃几口,女儿就来陪陪您。”

赵夫人对自己的女儿很是疼爱,她的到来让赵夫人脸上多了一抹笑,“你?有这个心就是好的,娘很高?兴。”

赵彩蝶依偎在赵夫人身侧,娇嗔道:“娘,女儿可心疼你?了。小弟弟这样折腾你?,等他生出来,女儿替你?打他屁股一顿!”

赵夫人笑开了,“孩子都还没生出来,你?就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室内母女笑颜逐开,有赵彩蝶陪着,赵夫人难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赵夫人心情一好吧,就想起来一件事,“柳叶,你?过来。”

赵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之一,柳叶应声?走到了赵夫人身边。

“柳叶,你?可还记得?我那日出府,吩咐你?到街边买的吃食叫什?么?”

柳叶顿时蹙眉,张口就答道:“夫人,您若是想吃槐花糕,奴婢便命厨房里给?您做一份来。那边的……”

赵彩蝶也说:“娘,你?怎可在外头?随意吃东西呢,对肚子里的小弟弟不好。”

“我就是喜欢那个味儿,那糕点叫什?么?槐花红豆糕?”

柳叶应:“是,就叫槐花红豆糕。”

赵夫人又说:“你?出府再买几块回?来,我有点想吃了。”

柳叶不敢不应,见?她退下,赵彩蝶又抱着赵夫人的手臂道:“娘,你?还真要吃街边做的吃食呀?”

她只是放心不下,赵夫人怀这胎时已有三十五了,若她有个万一……

赵夫人却不在意,她点了点赵彩蝶的鼻子,“你?往日出府不还偷偷买点零嘴,娘想吃了,你?却说不行?”

赵彩蝶闹了个大红脸,她嘟囔说这哪里是一回?事。

玲珑斋的生意日渐红火,自木盒造成?之后,玲珑斋的上品糕点的名声?,也随着煎饼果子、豆花等等传扬了出去。

姜锦花走进铺中,柳掌柜忙迎了过来,“顾娘子,您来了。”

她点了点头?,意思她只是来转转,便示意柳掌柜回?去记账,自己则也跟过去查看账本。

最初玲珑斋每日进账仅有四?两,后来林家老爷订过一回?上品糕点后,各家来采买糕点的人就更多了,如今每日进账至少有十余两。

姜锦花已经盘算好了,等八月顾疏村塾结课,他腿脚好一些之后,他们就搬到城里来住。

他们本不必在城里买多好地段的房子,只他二人够住就够了。

这样的房子在城中至多不会超过三百两,两个月足够她攒下这些钱了。

七月中旬姜锦花又请过一回?张郎中下村,为顾疏查看腿伤。

以张郎中看来,顾疏的腿要想完全好起来,起码要等到九月末后了。

今年的乡试在九月初六,顾疏打算先养好腿伤,至于下场之事等两年之后再去。

这样也刚好留出一两年,让两人在手里攒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姜锦花正和?柳掌柜打着算盘算着账,就有一道声?音进了铺子,“长安,你?说的好吃铺子就是这家吗?”

“少爷,这可不是奴才说的,是方才那过路大爷说的。”

“行了,咱们也去瞧瞧。”

姜锦花收起算盘,抬眼间望见?一主一仆从铺子正门走入。

两人一进堂内,四?处的目光便全聚到中央了。

无他,这小少爷的一身打扮与四?周太过格格不入。

少年看似仅有十四?、五岁,一双漂亮的眉眼极为灵动?,此时正滴溜溜地打量着铺子,眼里是不加掩饰地嫌弃。

他身上穿着的是青色的蜀绣锦袍,这比青河县最好的布铺卖的缎子还要精致。

在众人的布衣之中,唯有他这么一身锦袍,不难怪全都看他了。

姜锦花起身就走过去,柳掌柜见?状更是有眼色的不作声?,这样的少爷可不是他能接客的。

少年正要坐下,一瞧堂内的桌椅简陋又露出几许不满,正好听姜锦花说道:“这位少爷,若是想留下品尝,不如往二楼走?”

少年那一双墨黑的眼眸就转了过来,他脸上写满了不耐,并未作答,还是他身边的长安张口道:“少爷,咱们上二楼吧?”

两人就往二楼走去,姜锦花跟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位小少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所?出,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非要跑到她家来。

姜锦花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他的霉头?。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叫长安的奴才。

姜锦花以为长安这名字,不是常作为太监的名字吗,竟然有人给?小厮起了这样的名,也是怪哉。

楼上长安又问起少年想吃些什?么,少年听姜锦花报了一串的吃食,最后点了一个上品的玉兰香,还有两份煎饼果子。

少年边听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这茶水还未来得?及吞下去,他就一口“哇”地吐了出来。

少年皱眉不快,“你?这儿是什?么茶水啊,这么次也敢拿上来招待人!”

这下不只是姜锦花与店小二,连长安都露出了些许尴尬。

好在姜锦花及时稳住,平静回?道:“这位公子,您应该才到我们青河县不久吧。也是,您不了解咱们镇子的情况。青河县一带地处偏西并不产茶,镇上的茶叶也多是从南方运来的,近来酷暑难耐,茶叶在运途过后多的是晒枯干碎的,到咱们镇上时已剩不下多少好的了。我家这个铺子也是刚刚没开张多久,手头?并不多宽裕,平日所?用?的茶叶也是择好的来,若真要买那些名茶回?来,恐怕我这铺子明儿就得?关?门。”

话里话外都是请他多体谅一二的意思。

少年闻言,抬头?盯着姜锦花瞧了片刻,见?她尤为镇定,那一双清澈且明亮,就那么一直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自己回?话。

不知?怎么的他有些赧然,把头?固执地扭到了一边。

长安也是着急,凑来就说:“公子,这里地处偏僻,不比京城……”

他有意压低了“京城”二字,但姜锦花还是听到了,也是这两字让她心底略微心惊。

这小少爷是京城名门之人?

难怪受不住青河有多穷困了,毕竟日日都是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苦呢。

少年摆摆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你?们去上东西来吧。”

这一看就是要打发两人走了。

一副心里难忍却又不愿再计较。

看他仍是别扭的语气,姜锦花有点想笑。

果然还是个孩子。

姜锦花也不多说,就带着小二从二楼下去了。

吃食是店里小二送来的,为以免万一,姜锦花在他身后跟着一道前来。

小二来送吃食时,这主仆二人还在谈话。

少年正问身边的长安,“其他人那儿给?你?传信了吗?”

“传了,都是说没找到人。”长安有心劝说,“少爷,公子已经没了,您究竟还想找什?么啊?”

“胡说,本……我不许你?再说他一句没了!”

少年面露出极其恐怖的阴沉,“我说他还活着,那就是活着!”

“是,是,奴才再不敢说了。”

长安不敢再提,只要有人在少爷面前提公子早已身故,少爷便如要发了疯一般。

从北地洵州一路找到兰州,他们这一年来统共用?了近半月的时日奔波。

可公子没了已是事实,为何自家少爷不愿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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