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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1 / 2)


秦洛被推开,长剑刺进了孙灵陌肩头。

她听到利器刺破自己血肉的声音,身体疼得要枯萎了一般,喉咙里喷出一口腥甜。满天星光在她眼前迅疾暗下去,整个世界只余下一片漫无边际的黑。

那刺客乍一看?刺中的人是她,立即想收回长剑。可是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冤有头债有主,他与这小姑娘素昧谋面,何曾想过要拿她性命。一念之转间,刺出去的长剑往后撤了不少运道,只是仍旧没入她肩膀。

眼睁睁看?着孙灵陌为自己挡下这一剑,秦洛的酒早已醒个干净,冲上来一把抱住她,右手猛击一掌,将那刺客打得直飞出去,撞在路边一颗树上。刺客喷出一口鲜血,本欲拼死与秦洛一战,却见秦洛根本无心管他,只飞快在孙灵陌身上点了几个止血穴道,将她打横抱起,朝一家医馆跑了过去。

刺客抹了把嘴角鲜血,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长剑,匆匆逃走了。

俞灯山正在医馆里做着美梦,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外面那人简直像是来索命的一般,几乎要把门拍碎了。他只得匆匆披衣起床,拿着油灯前去开门。

谁知竟看?见孙灵陌浑身是血地被秦洛抱进来,面色煞白,气息微弱,几乎快要闭过气去。

秦洛把孙灵陌放在一张床上,对他厉声喊道:“给我救活她!”

俞灯山一跌声答应,手忙脚乱找出孙灵陌留给他的护心丹,压着她的喉咙让她咽了下去,又找出店里最好的止血灵药给她敷上。可她的脸色仍是越发惨白,根本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迹象。

俞灯山抹了把额头冷汗,回身要与秦洛商量,却见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秦洛的影子。

没过一会儿,秦洛带着孟殊则赶了过来。俞灯山倒是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御医,知道他医术高明,或许能救孙灵陌一命。立即起身让座,将自己此前用过的药物说了一遍。

孟殊则看?着床上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的女孩,过去给她把了脉象,开了副方子让俞灯山拿去煎药。

-

孙灵陌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梦里昏昏沉沉,只是觉得疼。肩膀处似有刀子在划,她睡觉也不是,醒着也不是。难受得很,又不知是为什么。

直到睁开眼睛,神思一点点清明。她想了起来,原来肩上中了一剑,几乎刺穿她的骨骼。她动了动眼珠,想确认自己还有没有活着,然后就看?见秦洛和衣在床边靠着,正闭目蹙眉熟睡。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力气。

秦洛睡得极轻,她不过略动一动,他已睁眼醒了过来,坐直身体,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面色越发寒凉,目光冷得如?数九寒冬,仿佛在极力忍着什么。

她被盯得心慌,刚要说话,却见他突然起身,一言不发就往外走。她喊他几声,他却充耳不闻,很快消失在凛凛秋色中。

俞灯山端着药走进屋里,安慰她:“别管他,他是着急透了,见你醒了,一时太激动。”把药放在桌上,苦口婆心劝她:“灵陌啊,抽时间你就去庙里拜拜菩萨,求她多多保佑你,别再三天两头搞得自己一身伤了。”

孙灵陌只问他:“宫里的孟太医来过?”

俞灯山道:“是啊,若非有他,你这条命真是悬了。你怎知是他来过?”

孙灵陌看?了眼桌上:“我看?这药是孟太医的手法。”

俞灯山笑指了指她:“你可真是鬼灵精,不过一碗熬得浓稠的汤药,你就知道大夫是谁了。”

孙灵陌从床上坐起身,将药一饮而尽。

她在济仁堂休息了两日,伤处稍微有些好转,正要辞别了俞灯山入宫,就见韦德慌里慌张跑了过来,什么话也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把她塞上一辆马车。

她跑动中牵到肩上伤口,埋下头来嘶嘶吸气。好不容易忍过那阵疼,撩开车帘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韦德带着埋怨道:“你怎么又这么久不回宫!”

孙灵陌并不答话,心里暗想,等苟厘那伙人走了,她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赵辰轩说过,他不会再让陈锦婉对她出手,如?此,应是能平安离开永安的。等走了以后,天高海阔,想去哪里不行。如?果?她还是回不去现代,那就四处游历,做个游方郎中,施衣布药,悬壶济世,如?此也好。

正发着呆,又听韦德道:“你不用怕,皇上不舍得怪你。那苟厘大夫目中无人,实在嚣张得很,皇上还要靠你来好好杀杀他的锐气。不然就他们那些人,等回去了,不定编出什么话来贬低咱们呢。”

她问:“崔吉开始发难了?”

“你是不知,这几天他借探讨医术之名,把医官局里的人全都羞辱了一顿,说他们既在宫里为皇室做事,食皇室俸禄,是中原医术最高的大夫,可医术却十分不济,根本就是徒有其名,比不得他们苟厘的大夫。他们随便来一个人,就能让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孟太医呢,难道孟太医也输给了他?”

“孟太医也不是他敌手。那苟厘大夫少时就来了中原,在多位名师座下研习医术。不仅悟性极高,又勤奋刻苦,几十年来一心攻读医书,于医术上确实有些造诣。孟太医毕竟年轻,与他相比还差些火候。”

孙灵陌看?他着急的样子,故意逗他:“那我不是也要输?”

韦德笑眯眯地,开始给她灌黄汤:“您哪是一般人啊,您是奇才!是神医!能跟普通人相提并论吗。孙大夫,不瞒你说,因你又好几天不回宫,皇上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要是你能胜了崔吉,将功补过,皇上也就不与你计较了。”

马车一路向皇宫行去,偶尔有风声,吹得车帘沙沙作响。她肩上的伤被颠得渗出血来,隐隐透着点红。她一心想着待会要怎么对付崔吉,连伤裂开都没察觉。

入了宫门,她下车随韦德朝宣奉殿行去。远远就看见身着苟厘服饰的崔吉站在大殿中央,一副全天下只有他一个真才实学的大夫般,趾高气扬地说个不停,怼得对面十几名太医哑口无言。卫继不服气,站出来刚说了句什么,崔吉立即一脸嘲讽地冷声笑了笑,说道:“病人手足多汗,形寒肢冷,倦怠少语,气短声低,时头晕多梦,遇劳则甚,舌淡胎薄白,脉细弱,这分明就是营卫不和,阴阳失调之症,宜调和营卫,交通阴阳。只需用桂枝、白芍、甘草、冬枣,每日煎服即可,哪里用得着知母、玄参、龙胆草等性凉之药,非但?起不了作用,反而伤及脾胃,对病人百害而无一利。”

卫继被驳斥得羞臊不已,脸色红得越发厉害。

孙灵陌看?不过去,大步踏进殿中,说道:“崔大夫所言极是。只是在下知道一个更简便的方子,不知崔大夫有没有兴趣听?”

她的目光从崔吉脸上淡淡瞥去,看?向大殿正上方的赵辰轩,躬身行了一礼。

赵辰轩面色古怪地瞧了她一会儿,摆手示意她起身。她走到孟殊则一边,不卑不亢地看着对面的苟厘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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